“50%的话，产能应该还行，加班加点可以干出来。问题是原料可能会紧缺。”周明想从卢书记那儿找些帮助。
“没问题，正好我明天要主持咱们省几个农业县的生产规划会议。到时候看看怎么把这个缺口给补上！”卢书记大手一挥，好像能把原料缺口这个问题从桌子上抹掉一样。
“嗯，大致就是这样。”周明结束了汇报。
“好，小肖干得不错。今天咱们就到这里。小周你先回去，我这边和小肖还有些事情要安排。”
卢书记目送周明三人离开，斟酌了一下措词，继续对肖空说道：“小肖，你在西府旅游和凤酒酒业这两个项目上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我和省里的几个领导最近也很关注你们以前做过的一些案例，比如说赛骏的车展还有优秀孵化器评选等等。”
大人物给戴高帽，大概率没好事。肖空心里一沉。
“卢书记，您过奖了……”肖空还没来得及谦虚，就被卢书记一个手势截住了话头。
“今天把你留下来，是要交给你一个更艰巨的任务。”卢书记说道，“这么多年以来，咱们省的经济虽然不能跟中东部的那些省份相比，但以前在西北地区一直名列前茅，主要依靠轻重工业。这几年因为产业转型，轻重工业的产值都在下降，所以省里一直都在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
西府县的旅游项目给了省里一个特别好的启示。我自己去看了之后，也觉得你们的策划和营销水平确实很高。所以我们几位领导同志商量了一下，想请你和你的公司给咱们省未来的经济发展出些主意。”
要给一个省的经济发展出谋划策？这可是肖空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
自己的GPT系统出个商业上的策划还行，给全省的经济发展出主意？小马拉得了这大车嘛？肖空自己心里也很打鼓。
“卢书记，几位领导对我和我公司的重视，我衷心感谢。只是给咱们省的经济发展出谋划策，我自知还没有那个实力。”肖空诚恳地说。
卢书记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肖空的话一样摆摆手，仿佛在自言自语道：“我在咱们省工作几十年，离退休没有几年时间了。我把一生全部的精力都奉献给了这片古老的土地，见证了它曾经的辉煌，现在眼睁睁看着它一步步走向没落，不甘心啊。我多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咱们省的复兴之日。”
借着照进屋里的夕阳，肖空看到卢书记的眼里有闪光的东西。
看着年届退休还在为家乡经济二次繁荣而呕心沥血的卢书记，肖空的心头一阵暖流涌动，刚才的推脱情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和决心。
“我们一定尽力。”
“不但要尽力，还要尽全力！稍后我会让秘书发一些资料给你。现在是10月份，你们要在12月15日之前把策划的建议书提交给省里。”卢书记嘱咐道，“当然，省里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一家公司上，而是分别挑选了几家不同的公司。相同的题目，各有各的长处，各有各的答法。”
噢，原来我不是唯一一家受托的公司。肖空心里长出一口气，觉得压力小多了。
从春节过后到现在已经半年都扎在省城和西府，肖空都快忘记帝都长什么样子。
“这个策划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卢书记嘱咐道，“你们的策划是以海量的数据作为支撑。这次参加提案的还有一家在鹏城的洞察力咨询公司，他们明确表示会充分利用刚刚研发成功的生成式系统参加竞标。大数据对上了生成式，都是高科技啊。”
听到GPT三个字，肖空的耳朵立马支棱起来。哟？难道还有其他家也在使用GPT？这是要明目张胆地和我对着干呐。
“卢书记，这高科技就好比是金箍棒，全看使用的人是谁。”肖空微微一笑。“如果摆在东海龙宫，它就只能杵在那里。只有到了孙悟空的手里，它才能有万千变化，成为兵家神器。”
“好！这个比喻好！”卢书记鼓励地拍拍肖空的手。“希望你们能利用好高科技这根金箍棒！”
“你觉得这个项目会好做么？”走出省政府办公大楼，王虎问肖空。
“肯定不好做啊。”肖空坦承，“你没看书记的话都说那个份上了，不跟一步他能放过咱们？卢书记不是说，那家叫洞察力的咨询公司，也已经上了GPT的系统。我倒是想知道知道，GPT碰上GPT到底哪家更强！”
“以后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还是少沾为妙吧。”王虎道。
“不过也无所谓啦。西府的旅游项目加上小凤酒每瓶一块钱的抽头，光靠这两件事就可以至少今年吃喝不愁。也算是有了被动收入。”肖空告诉王虎。“再说，又不是只委托给咱们一家公司，咱们中不了标还有别家。天塌下来有武大郎顶着呢。”
“你现在对中不中标好像没那么在意了哈。”王虎评论道。
“嗯，我觉得我现在有点看开了。不中标就不中标呗。反正还会有下一次机会。”肖空审视自己的，好像也确实是这么回事。
“公司怎么只剩你俩？其他人呢？”肖空和王虎一进办公室，发现除了乌瑾和范旭东以外空无一人。
“我给他们放了长假，让他们去学习了。”乌瑾回答道。
“放长假？学习？什么意思？”肖空问。
“反正公司也没有什么业务，每天在办公室坐着也是玩游戏。还不如放他们去学习。等有项目的时候再召回来。”乌瑾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肖空。
“工资和学费谁出？”肖空问。
“工资发75%，学费自己掏。怎么了？”乌瑾不明白肖空为什么要问这么细致。
“想法是个好想法，只是这么干哪有学习的积极性啊。”肖空道。
“那你想怎么办？”乌瑾反问肖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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