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你知道应该联系谁了吧？”闫景平冲刘雪梅眨眨眼。
“明白。”
邮件发出三天，肖空没有收到任何回复，于是他又追了一封邮件。
依旧石沉大海。
“肖哥，怎么还没动静啊？”王虎再次追问。“你不是说，没动静就是快了嘛？这都已经好几天没动静了。”
“这回没动静可不是快了，大概率是没戏了。”肖空说。
联拓总部会议室。
一边坐着刘雪梅，另一边坐着的赫然是宣美的冯彬和马翔。
“今天请两位过来，是想讨论一下如何弥补前一段时间3.15晚会上，联拓笔记本的形象大受损伤，连带销售也大幅下滑。我们已经咨询过这方面的专家，制订了几条补救措施。现在需要你们去做执行。我相信你们应该没问题吧？”
有活就等于有钱，有钱送上门自然要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没问题！”
“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目前有这么几条措施需要你们帮忙去执行，”刘雪梅把几页打印纸交给冯彬和马翔。“你们回去之后按照这个工作内容草拟一份报价，后天一早交给我。”
“明白！”
冯彬和马翔如同接圣旨一般接过这几张纸。
“宣美和联拓曾经有过合作，因为种种原因中断了。”刘雪梅字斟句酌地说，“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这次把两位请来，就是看中了你们两位服务联拓的经验比较丰富。但这个项目暂时只能试用。如果合适的话，我可以重新把宣美加入到联拓的备选传播代理列表中。下次竞标的时候邀请宣美加入。我强调一遍，这次只是试用，你们不能对外说。关键还要看你们这次的表现如何。”
“多谢刘经理给宣美一个机会。我们一定会努力，不让你们失望。”冯彬信誓旦旦。
“闫总，您果然料事如神。我已经收到了宣美的报价，只有肖空他们的一半。我觉得如果砍砍价还能再下来一些。”刘雪梅给闫景平打电话。
“也不用把价格杀得太低，不然他们干起活来积极性也不高。”闫景平指示。
“好的，我明白了。”
“肖哥你看，联拓又有新动作了。”王虎指着一篇网上的报道。
“开始整活儿啦。链接发过来。”肖空说。
肖空点开链接一看，“联拓电脑积极弥补用户损失，全部问题电脑免费升级换新！”
“呦，这不是咱们那天提的建议之一嘛？”肖空说。
“他们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剽窃咱们的创意吗？”王虎义愤填膺。
“那也是冻豆腐——没法办（拌）。谁让咱们是乙方呢。这种事儿即便告上法庭，恐怕也不会怎样。”肖空无可奈何地说，“不过，你知道猫和老虎的故事么？老虎向猫拜师学艺，学成之后老虎就想趁机吃掉猫。可实际上猫在教老虎的时候并不是倾囊相授，而是留了一手——游泳。”
“你是说咱们当时也并没有把所有的措施都建议给联拓？”王虎问。
“也不能说有所保留......应该这么说，GPT这次提出的之所以称为‘方案’，而不是简单的‘措施’，就是因为它相互之间是有一定的配合在其中，而不是单摆浮搁相互没有关联、独立的办法。”肖空向王虎解释。
“你的意思是，这些看似无关的一条一条措施，其实有着相辅相成的作用？”王虎追问。
“是的，这些‘措施’或者‘做法’本身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任何一个人都能够想出其中的一条或者几条。但为什么我们的方案报那么高的价格？就是因为咱们的方案里包含了能够量化的执行。比如说在某一个媒体的投放，投一次可以作为新闻，投第二次可以是特写或者采访，投到第三篇或者第四篇，还是联拓的事，读者是傻子才会想不出来这是厂家的广告。”
“这样的话，你会对联拓产生什么样的印象？是觉得联拓有诚意，知错必改，还是觉得联拓在强行洗地，最后的结果是欲盖弥彰？所谓‘过犹不及’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如此。”王虎悟到了。“那咱们现在要做什么呢？”
“一动不如一静。敌不动，我不动。咱们先静观其变。”肖空说，“我前些日子不是正在忙装修么？现在继续。就当没有联拓这么回事。将来那房子你也是要住的，所以上着点心看着没坏处。”
“明白。”
三天过去了，联拓给所有故障用户换电脑的新闻一度霸占了不少二线媒体的版面，甚至有一线媒体在新闻报道中提及。
又是三天过去了，换电脑的新闻引起了一些二线自媒体人的注意，纷纷发表文章，认为联拓此举大得民心，很好地弥补了3.15晚会上的损失。
“肖哥，现在这媒体上对联拓的正面报道挺多啊，这是品牌已经修复了？”王虎大惑不解。
“慌什么，让子弹飞一会儿。”肖空很沉着。“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如果他们能够及时收手，也许品牌会有一定的修复。但谁也把握不了这个‘度’。我跟你这么说吧，我是一个不大喝酒的人。为什么不喝酒，就是因为我把握不了这个度。每次喝到微醺的时候本来正好，最舒服。我却总是怕这个微醺的状态马上过去，就只好再多喝一点，让这种微醺的状态保持得长久一点。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我在喝酒的时候经常会酩酊大醉。所以我最后干脆不喝酒。”
“所以你觉得联拓和它的代理公司也无法把握这个度，最终会滑向事情的反面？”王虎问。
“世界上有两件事不能直视，一第是太阳，第二是人性。”肖空眺望远方，眼神空洞。
“雪梅，你看到了没？到今天为止全国已经有十几家媒体都发表了关于联拓给用户换电脑的正面文章了，对于品牌的修复非常正面啊。”冯彬打电话给刘雪梅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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