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曙退出投票模块，点开交流帖部分，小程序上线到现在，短短半天时间，讨论帖已有上千条。
拉票、骂架、吃瓜三方鼎立，投票榜一实名上网，上传更多写真街拍美照，关注人数蹭蹭上涨。
战场由万能墙转移到小程序，原因其一，后者可以做到实时对线，比投稿方便很多。
另外还有投票金榜，实打实的有力抨击武器。
其二，是大学生们闲得慌，打工人哪有空高强度冲浪？
杨曙决定保留小程序，功能仍以投票为主，社交为辅，平时办小活动保留存，关键时刻拉出来炒热度。
事发至此，江大与理工争吵动机已脱离“聘⑦”事件，现在纯粹是互相侮辱后，双方的尊严争夺战。
二者必须要争口气、分高下。
“喝啊…困了。”
杨曙揉揉眼皮，正准备和小富婆挤着睡一会，手机忽震动弹出消息：
‘你好同学，可以帮投宝贵的一票嘛，万分感谢泥~’
杨曙点进链接一瞧，是排名38的小卡拉米，正统靓女的颜值，短发带鸭舌帽，穿粉白相间的条纹背心，高举手臂比腋。
“你又不是足球宝贝，拉什么票？”
与38号并列的参赛选手，有‘今日份炒饭’、‘猫猫XXOO’、‘我的crush’等等。
是大学生能干出来的事。
要不是大家火气大，必争足球宝贝魁首的称号，票数第一应该是幸福的橘猫学长。
“人才真多。”
杨曙下滑屏幕，参赛选手越发离谱，特么的郭老师都请出来了！
正看起劲时，手机再次震动：
‘谢谢，收到你的票啦，下午有空吗，请你喝咖啡’
“？”
搁这自导自演呢？
“拙劣。”
杨曙回复一句没空，息屏起身走向沙发，免得被网暴攻击冷漠、没礼貌。
白木棉睡得正香，似乎是鼻子不太通畅，鼻孔“嗤嗤”作响，小嘴巴微张辅助呼吸，能瞧见牙齿排列成的“白线”。
“睡觉张嘴呼吸可不好。”
杨曙把小富婆挤进沙发内侧，用嘴帮她闭唇。
……
下午第一节课结束，杨曙召集同样没课的源计划兼职学生，去操场针对理工学生做调研。
手机恁好玩，填线上问卷的人太少，不如线下强制触发NPC对话。
“待会问的时候注意，不要以‘江大创业基地’的名义，”杨曙叮嘱说，“用教授研究课题的名义，明白？”
现如今江大和理工关系不佳，学生对学生没好脸色，教授的面子总要给点吧？
“去吧，都干活去。”
“行呢，哥你不一起吗？”有人问。
“我的任务更重，不麻烦你们。”
“哦哦。”
兼职学生们分散工作后，杨曙从兜里抽出手，捡起一只空瓶丢进垃圾桶：
“我滴任务完成啦，又是努力的一天。”
别看这份工作简单，但它不累啊，虽说任务时间短，可它轻松啊。
随后，杨曙找阴凉地坐下，掏出手机戳电子富婆，顺带等球赛结束。
操场到校门直线距离有三四公里，实际路程更远，弯弯绕绕蛮累的，等散场时观察理工人，若大部分愿意扫滑板，推广计划便可大胆推行。
路人不三体人，调研时难免不走心，影响统计结果。
比起语言和书面文字，实际行为更真实。
杨曙正暗戳戳提醒白木棉交腿照朋友费，忽察觉有脚步靠近，闻声抬头略感熟悉。
等对方走近……是中午拉票的腋妹。
“刚才看你和好多人一起……现在忙完有空吗？”
“没空。”
“……”
杨曙低头看手机，懒得理她，拙劣的搭讪，幼稚的姑娘，不及我棉半分。
万能墙独断万古有好有坏，优点是免除骚扰，缺点是新来者不知绵羊羁绊的强大，各种搭讪挡都挡不住。
“那个……我是学自动化的，你哪个专业呀？”腋妹挑起话题。
杨曙不说话，认认真真学习强国，一副很忙的模样。
“我看你有发青年小学习，金融系对吧？”腋妹忽想起什么，“哦对对对，记得去年有一期在江大拍，就是你对吧？”
杨曙头也不抬说：
“知道我学金融还问吗？”
“……”
腋妹沉默，没想到“好好学生”如此难搞，都说女追男隔层纱，这也不简单啊。
“那个同学，请问你的名字？”
“我在学习具有特色的社会主义精神，你收声。”
“哦，随便，我也没有……”
“收声。”
被冷落的腋妹自觉离开，找闺蜜吐槽发泄情绪。
在理工的时候，男生都上赶着搭讪，话题聊都聊不完，他到底装什么啊？
“我不理解，他对女人过敏吗，我都那样主动了。”
黑皮妹安慰道：
“哎呀，死书呆子装清高呗，中学那些好学生不都这种？爱装、爱表现，幼稚得很。
“不过也就在学校能装，这类呆子毕业即失业，纯纯社会废人。”
腋妹心里舒服很多：
“好气啊，跟他讲话完全不搭理，真装！”
“也许……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黑皮叉腰捂嘴笑，“待会我试试。”
腋妹：“？”
不是，怎么有股阴谋的扭曲味道？
黑皮拍她一下解释：
“哎呀，替你教训他啊，这种乖乖男就硬装，实际上闷骚得很，纯粹欠吊。
“等我拿下，丢给你当狗玩。”
黑皮妹一脸高分选手炸鱼的从容自信，理工的呆子帅哥又不是没泡过，主动上交奖学金的都有，死装男必拿下。
忽的，她眼神微变，侧头低声开口：
“嘘，他朝着这边来了，你装得生气，冷漠一点……就他那装逼德行，为让你更加不爽，肯定回应搭讪的。”
低层次的男人很好懂，以谈过多少女友为荣，以睡过多少为功绩，被多名女生喜欢会自我满足。
因自己而起的雌竞，也能让他们产生优越感。
杨曙经过二人习惯性看一眼，黑皮妹立马活泼挥手：
“你好啊，最近事情比较那什么，不好意思了……但都是男生搞事，我很乐意交朋友的。
“要不要加个小群啊，只有我和小姐妹们，以及江大几个挺优秀的男生，大家认识一下呗，帅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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