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地下车库的出口，"林雨萱气喘吁吁地说，"但是外面零下七十度..."
"总比死在这里强！"萧毅打断她，"快开门！"
林雨萱颤抖着手掏出钥匙，但钥匙却掉在了地上。萧毅迅速捡起来，插入锁孔。
"咔嗒"一声，门开了。
刺骨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仿佛无数把冰刀割在脸上。萧毅脱下外套裹住小女孩，然后拉着两姐妹冲了出去。
身后的追兵显然没料到他们会选择这条路，犹豫了一下才追出来。但就这几秒钟的迟疑，已经给了萧毅他们宝贵的时间。
"往那边跑！"萧毅指着不远处的一栋建筑，"那是停车场的管理处，里面有暖气！"
三个人在积雪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沼中挣扎。身后的枪声不断，但极寒天气影响了枪械的性能，子弹都打偏了。
终于，他们冲进了管理处。萧毅迅速锁上门，然后打开了暖气系统。
"呼...呼..."林雨萱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她的妹妹紧紧抱着她，还在不停地发抖。
萧毅检查了一下肩膀的伤口，还好只是擦伤。他走到窗边，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追兵没有跟来。在零下七十度的极寒中，没有足够的防寒装备，贸然追击无异于自杀。
"谢谢你..."林雨萱轻声说，"如果不是你..."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萧毅打断她，"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们必须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林雨萱的妹妹突然开口："我...我知道他们的物资藏在哪里..."
萧毅和林雨萱同时看向她。
"我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要转移物资，"小女孩怯生生地说，"在...在B区的仓库里..."
萧毅的眼睛亮了起来。如果能找到他们的物资储备，就能彻底瓦解这个团伙。
"但是那里肯定有人把守，"林雨萱担忧地说，"而且我们只有三个人..."
萧毅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有时候，人少反而是优势。"
他走到暖气管道旁，仔细倾听着什么。
"你在听什么？"林雨萱好奇地问。
"这栋写字楼的暖气系统是联通的，"萧毅解释道，"如果我们能控制总阀门..."
林雨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切断他们的暖气供应？"
萧毅点点头："在零下七十度的环境里，没有暖气，他们撑不过一晚。"
"但是..."林雨萱犹豫了一下，"那里可能还有无辜的人..."
"在这个时代，没有真正的无辜者。"萧毅冷冷地说，"要么他们死，要么我们死。你选哪个？"
林雨萱沉默了。她知道萧毅说得对，但内心的道德感仍在挣扎。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萧毅迅速跑到窗边，看到几辆改装过的越野车正朝这边驶来。
"糟了，"他低声说，"他们动真格的了。"
林雨萱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是...是他们的'清道夫'小队..."
"清道夫？"
"专门负责清理'不听话的人'，"林雨萱颤抖着解释，"他们...他们从不留活口..."
萧毅握紧了拳头。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萧毅迅速扫视着管理处的环境。这里空间狭小，不适合防守，但有一个优势——他们熟悉地形。
"跟我来！"萧毅拉着两姐妹往地下室跑去，"我记得这里有个维修通道。"
林雨萱的妹妹突然挣脱他的手："等等！我知道一条更近的路！"
小女孩跑到一面墙前，用力推开一个看似固定的文件柜。后面赫然出现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这是..."林雨萱惊讶地睁大眼睛。
"我被关在地下室的时候发现的，"小女孩解释道，"可以通到B区仓库附近。"
萧毅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干得好。我们走！"
三人钻进通道，萧毅最后看了一眼管理处的监控屏幕。清道夫小队已经包围了建筑，他们穿着特制的防寒服，装备精良。
通道里漆黑一片，只能靠萧毅的手机照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偶尔能听到老鼠窜过的声音。
"前面有个岔路口，"小女孩突然说，"左边通向仓库，右边...我不知道通向哪里。"
萧毅停下脚步，仔细倾听着什么。突然，他露出一个笑容："听，有水流声。"
"是暖气管道！"林雨萱恍然大悟，"如果我们能顺着管道..."
"没错，"萧毅点头，"我们可以直接到达暖气总控室。"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清道夫小队已经发现了通道！
"分头行动，"萧毅迅速做出决定，"你们去仓库，我去总控室。"
"但是..."林雨萱犹豫了。
"相信我，"萧毅坚定地说，"这是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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