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还真的有厕所所长这个岗位，而且还正经是一个小官，手下管着十多个人呢。
当然正式名称肯定不是这个，而是保洁组组长。
只是保洁组要负责全厂十多个厕所，于是管事的人就被人叫成了厕所所长。
刘海中听了，心里十分的为难。
他问道：“小白啊，就没有别的职位吗？”
白敬轩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以为我是厂长啊？就算是厂长，也不是想给谁官就可以给谁的。再说了，现在一个普通工人的工位就要卖一千多块了，现在一个官不更高啊。
也就是这职位听着不好听，这才没有人和你抢，要不然你以为还轮得到你啊？”
刘海中无比的纠结，他想要的是风光的职位，一说出去就很有面子的。
可是这厕所所长真的不好听啊。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秦淮茹突然插嘴说：“小白，二大爷不要，你给我啊！”
秦淮茹才不在乎这职位名声好不好听呢，她可是知道这管着十多个人，工资比她现在高上一大截。
现在她的名声本来就很臭了，再臭一点也无所谓，只要有实利就好了。
可惜白敬轩没满足她，他直接说：“给你？你不够资格！”
“凭什么啊？”
“二大爷在厂里干了一辈子了，教出的徒弟无数，为厂子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就因为他的资历，所以我才能去找聂厂长说一下，才有可能成功。
换成你，你磨了半辈子的洋工，你为厂里做过什么贡献？能让聂厂长答应你？”
秦淮茹心里很是不服，可是却反驳不了。
刘海中还是下不了决定，他只能说：“小白啊，我先考虑一下吧。”
“行吧，不过你只有三天时间，过了这个时间，聂厂长任命了新的厕所所长，那我可帮不了你了。”
“行，我知道了。”
刘海中走了，秦淮茹就在白敬轩身边坐了下来。
白敬轩一脸警惕地问道：“你要干嘛？”
秦淮茹笑道：“小白啊，你都当主任了，这也是有地位的人了。你想想，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外甥还是一个无业之人，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吧！”
白敬轩明白她要干什么了，他冷哼一声说：“棒梗都回来好几个月了，还没工作？”
“你就别提了，为了他的工作的事，我真的费尽了心思……”
秦淮茹开始大倒苦水，白敬轩却打断了她：“停，我就是随便一问，我并不关心他。”
“别啊，小白，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你帮帮我好不好！”
秦淮茹拿出了对付别的男人的招数，想要说服白敬轩。
可是白敬轩并不吃她这套，秦淮茹年轻时的确很漂亮，可是现在她都四十多岁了，再加上又没有保养过，现在能有原来的几分啊。
白敬轩看着她枯黄的脸和皱纹，看着就倒胃口。
白敬轩说：“棒梗想要工作也简单，一千块钱我就帮他弄一个！”
“啊？你还要钱？”
“多新鲜啊，你知道现在一个工位涨到多少钱了吗？”
在起风之前，一个工位就要八百块钱了，这过去了十多年，无数的知青回城了，可是工厂的工位并没有多多少。
于是工位价格开始飞速上涨，像轧钢厂的工位就要一千五六百了，而别的工厂的工位也都超过一千块了。
秦淮茹当然知道这些，她也有这个钱，可是她舍不得啊。
“小白，我家没钱，你能不能借我一些？”
白敬轩冷笑一声说：“谁不知道你们家是出了名的有借无还，我可不想当冤大头！”
秦淮茹看向了一边的秦京茹说：“京茹，你就帮我说说好话吧，就当是看在我们两家的情份上！”
秦京茹还没说话，白敬轩就说：“别，我们两家可没有半点情份可言。而且我只要一千块钱，就已经是给你打折了，你要不乐意，可以去找别人。”
秦京茹也说：“姐，轩哥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只要一千块。你现在去外面问问，谁家卖工位只要一千块啊？只有扫大街的不要钱，你让棒梗去吧。”
秦淮茹才不想自己儿子去扫大街呢，这样哪还有姑娘愿意嫁给他啊。
现在秦淮茹的心气还很高，还想着让自己儿子找个城里姑娘呢。
秦淮茹为难地说：“可是这钱也太多了，一千块我真没有啊！”
“你怎么可能没有，再说了，你没有，小当有啊，你这当妈的要不来，还能借不到？”
秦淮茹不说话了，她想了好一会说：“我先回去考虑一下吧。”
“行，你尽快吧，要是晚了，我也弄不到工位了。”
秦淮茹回到了家里，棒梗和贾张氏马上围过来问道：“怎么样，他怎么说？”
“他要一千块钱！”
这话一出，祖孙俩一起开骂了。
“这个白小子还是不是人啊？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么不容易，他还要我们这么多钱？”
棒梗愤怒地说：“他还是不是我小姨父啊，自己人还收钱，太不厚道了吧！”
槐花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他们心里就没有一点逼数吗？
自己家和白家的关系有多差，他们是一点也没感觉吗？
在槐花看来，白敬轩能帮他们，已经是他心怀仁慈了。
当然，她可不敢说出来，这个家里，就数她的地位最低了。
贾张氏和棒梗骂了半天，秦淮茹不耐烦地说：“行了，你们骂够了没有？现在是解决问题的时候，我就问你们，这钱给不给？”
“不给，这一千块能买多少肉啊，给了才是傻子！”
“对，不给，我宁愿在家躺着，也不给这钱！”
秦淮茹冷冷地说：“不给行吧，那你就在家里躺着吧。反正你没有工作，也不会有姑娘嫁给你，你就等着当光棍吧，我们老贾家也要绝后了！”
这话一出，贾张氏先急了。
她说：“不行，老贾家可不能绝后。秦淮茹，你是孩子他妈，你怎么不想想办法？”
“我也想啊，可是我没钱。一千块啊，这可不是一两百块，你要是不帮忙，这钱可是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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