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淮茹也没能从白敬轩这里问到李厂长的家在哪里，不过也没太大的关系，她心想着第二天再去找李厂长，到时候她要使出全身的工夫，也要让李厂长松口。
可是等到第二天她再去厂里，却被秘书小赵给拦住了。
“李厂长在忙，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去工作吧。”
“不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找李厂长。”
“是什么事？是增加工厂产量的事，还是上级检查的事？要是只是你的私事的话，李厂长不会见你。”
小赵说的这两件事和秦淮茹都不沾边，她连过来的理由都没有。
看到她还想纠缠，小赵不耐烦地说：“你要再这样，我就会和食堂主任说一声，让他把你调回车间了！”
秦淮茹吓了一跳，车间和食堂的工资虽然是一样的，可是食堂还有一项福利，就是大家可以轮流带菜。
她基本上半个月可以带一次菜回家，而在车间是没有的。
更何况车间里的活是又脏又累，远没有食堂这边舒服，她可不想再回车间了。
所以被小赵这么一威胁，她只能无奈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淮茹一直想办法要见李厂长。
可是李厂长已经知道她的目的了，他真的没办法帮她。
要是只是一些钱票，他给了也就给了。
可是现在工位有多紧张，是个人都知道，他怎么可能浪费在秦淮茹这里。
所以秦淮茹一直没有得逞，而离街道登记的最后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这天晚上，秦淮茹下班回家，街道的办事员王晴就在她家等着。
一见到她，王晴就说：“秦淮茹，你是怎么回事？街道的通知不是给你了嘛，你为什么还不让贾梗去登记啊？”
秦淮茹强撑着说：“王办事员，这最后期限不是还没到嘛，我再过两天就带棒梗去。”
王晴冷冷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实话跟你说吧，现在整个京城所有的工厂都停止招工了，哪怕是厂长也无权招人进厂，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啊？！”
秦淮茹目瞪口呆，她真不知道这事啊。
“怎么会这样，没人告诉我啊！”
“这种事还需要告诉？早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了，你没看别人全都去登记了。”
这是实话，这个院子里的适龄青年全部都去登记了，除了棒梗没去。
王晴站起来就要走，在临走之前，她说：“我再最后说一句，你最好是明天就去登记。你要知道下乡的地方是有限的，前面的人把好地方都挑走了，你再去选，可就没有好地方了！”
秦淮茹这下是真的急了，第二天一早，她就带着棒梗去了街道。
王晴已经等着了，她拿出一份表格说：“现在你们只有两个地方选了，一个是甘省临洮县的漫洼乡，另一个是黑省的漠河市的兴安镇下面的第五红旗村！”
“这两个是什么地方啊？”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是大西北，一个是大东北，你们自己选吧。”
秦淮茹傻眼了，棒梗更是叫道：“我不去那么远，我就要留在京城！”
王晴白了他一眼说：“谁让你们来这么晚的，第一批来报名的可以去门头沟。”
门头沟离市区只有二十多公里，这在后世就是六环附近，都没出京城。
可是这年头，这里就是真正的乡下。
可是再是乡下，这里离京城也真的近啊，棒梗真要分在这里，她每个星期都可以过去看看他。
可是要是他去了西北或者东北，那一年都不一定能见一次面了。
秦淮茹哭着脸说：“王办事员，你能不能通融一下，给我家棒梗选一个好的地方？”
“选不了，好地方人都满了，除非别人愿意让出来，不然没戏。”
秦淮茹一下就有了主意了，她可是知道刘光天、刘光福还有阎解放都分到了不错的地方。
他们听了白敬轩的建议，在第一天就去报名了，然后分到了保定附近。
这也并不远，只要有需要，不说一周回来一次，一个月回来一次是没问题的。
秦淮茹对王晴说：“这个表我可不可以带回去填？”
“可以，记得明天送回来。”
“谢谢你了。”
秦淮茹带着棒梗又回来了，她第一时间就去了刘家。
在她看来，刘海中对两个儿子是一点也不看重的，只要给他一点好处，他肯定乐意让一个名额出来。
今天是周末，厂子放假一天，所以刘海中没有去上班，而是在家里呆着。
秦淮茹直接进来了，她笑道：“二大爷好悠闲啊。”
刘海中看了她一眼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没事来看看您不行啊？”
“得了吧，你可向来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
“我听说光天和光福都分到保定了？”
“对啊，他俩听了小白的建议，第一批就过去报名了，结果分的地方还不错。苦虽然苦点，可是离京城近啊。”
秦淮茹坐到了刘海中的身边，低声说：“二大爷，能商量一下吗，让一个名额给我家棒梗吧。”
刘海中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心里有些痒痒的。
两人之前有过一点往事，秦淮茹是只要有好处，就可以和任何人钻仓库的，除了傻柱！
之前为了请刘海中帮她的忙，她也是付出了一点代价。
刘海中对两个儿子是一点也不重视，他想了一下说：“十次！”
“三次！”
“八次！”
“五次！”
“成交！”
两人达成了交易，然后秦淮茹就走了。
她走了没一会，二大妈就进来了。
她有些疑惑的问道：“秦淮茹来找你做什么？”
“还不是她儿子的那点事。”
“我看她这么晚去报名，肯定分到了很差的地方，所以才来找你帮忙了，你可不能同意！”
刘海中脸色有些难看地说：“可是我同意了。”
“啊？你无权无势的，怎么帮啊？”
“让光天把名额让给棒梗吧！”
二大妈和刘海中一样，对两个小儿子一点也不重视，只要有好处，她不介意卖掉其中一个。
所以她马上问道：“她给你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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