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
“有一点，至少我还以为他们是有底线的”
赵风声自嘲一笑，继而又问道：
“然后呢？他有帮你吗？”
“帮我？呵呵，我的一次陪水，只换来了一次能在他面前说话的机会”
说这话的时候，蔡玲玲语气中没有愤怒，没有不甘。
有的只是失望过后的平淡。
“求什么也不能求官家”
长叹一声，蔡玲玲忽然开口说道。
之后又是沉默，赵风声不知道再说什么。
转生无数次的他，此刻却是感受到了词语的匮乏。
心道到底是经历了何种生活遭遇，才使蔡玲玲说出这么一句铿锵有力的话来。
以往不知多少岁月中，官家的形象，赵风声是比任何人都知晓其根底的。
每一世都能遇到对官家失望，痛恨官家的人。
可每次听人说起，他还是会出现不一样的情绪。
“你说”
突然，蔡玲玲开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
“我要是死了，能躺在他的坟墓旁吗？”
“他会不会嫌弃……嫌弃我脏？”
说到最后，蔡玲玲声音小了很多。
明明自己才是付出最多，牺牲最大的人。
可此时却担心那个男人会不要他。
“肮脏的是这个世界，而不是你的身体”
许久之后，赵风声正色道：
“我想，他一定会理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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