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老群演了。”
王宝强举手蹦高大嘴张着露出一嘴大白牙，满脸的激动。
主角啊，千载难逢的机会。
来人看了他一眼，傻不愣登土不拉几的，感觉比较符合人物形象，还不错。
“主角，你可以吗？”
王宝强眨眨眼睛：“当然可以，不过你谁啊？”
“我，贾樟柯，电影学院大学毕业生，要拍一个毕业电影。这是我同学王宏伟，我们一起……”
还没等贾樟柯说完，刚才被高言扒拉的一个家伙冲过来，指着高言咆哮道。
“就你个兔崽子还敢扒拉我。”
这是一个群演老油条，仗着膀大腰圆抢了很多人的群演机会。
“你谁啊，一边玩去。”
高言一扒拉这家伙的爪子，手腕一翻缠住对方手腕，往身前一带，脚下一拌，这家伙咣擦一下，头抢地重重砸在地上。
人摔迷糊了，挣扎着站起来，却不敢再置气，怯生生站在一旁。
围观吃瓜群众还没看清楚，就完事了。
高言好身手，吃瓜群众都吓了一跳，有心找事的也都没了心气。
群演机会挺多的，谁还没扒拉过谁呢？
王宝强眼神恍惚，这招似乎他也会啊，金蛇缠腕，咋滴高言耍的比他还顺溜。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事，王宝强接着问：“敢问一天多少钱？”
“额……”
贾樟柯身边那个王宏伟看了一下高言，眼神一亮，扶扶眼镜，凑到贾樟柯耳边说了几句。
贾樟柯点点头，转过脸来冲着高言说：“主角就你了。”
啊？
最失望的是王宝强，这是咋回事？
为啥高言一出手，主角就换了人呢？
早知道这样，我来啊，我可是少林俗家弟子哇。
“我？当然可以，你是导演？多少钱？在哪拍？拍多长时间？
你要是拍毛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我有个要求，需要带头套。”
好家伙，说好的演员的修养呢？道德廉耻呢？
围观群众面露不齿，又有点淡淡的野望。
如果毛片主角的话，钱给的到位，也不是不可以哇。
高言一句话打开了诸位群演的新世界大门。
其中有一位后来下海，先拍毛片，有了点钱又投资开了一家小电影制片公司。
名字换来换去的，无忧啦，麻豆啦……演员三五个，专拍动作片，赚的盆满钵满的。
贾樟柯忽然有些不想要高言了。
王宏伟却面露欣喜，他上前一步替代贾樟柯解释。
“去山西两个多月吧，你一千块，可以吗？”
一千块？
两个月一千块？
围观群演有些失望，此时来了两辆面包车，是群头来了。
呼啦啦，群演围上前，每日热闹的一幕开演。
屁主角两月跑山西一千块，万一送煤矿里挖煤呢？
就在燕京当群演，每天三五十不香吗？
贾樟柯这里就剩了高言和王宝强。
“三千，包吃住。”
高言讨价还价。
他也想到了，万一被骗了去挖煤呢？
但隐隐感觉这一次是个机会。
另外，意外获得的少林功夫，也让高言有所自信，有所依仗。
“两千，包吃住。”
王宏伟还价。
“成交！”
啊？
这么干脆利落吗？
“行，这是剧本，回去熟悉一下角色，背背台词，后天出发。”
“好嘞。”
高言从贾樟柯手里接过剧本，薄薄的。
只不过，他没看，只是在贾樟柯和王宏伟身上来回踅摸。
看的贾樟柯和王宏伟头皮发麻，那眼神简直是把他俩当成了鲜美的食物。
或许现在换成那个傻傻的小个子还来得及吧。
其实高言是在找光点呢。
万一来个导演属性，也不错哦。
未来当个导演也挺好的，晚上和女演员研讨剧本啥的，是不是美得很。
“贾导，那我呢？”
聪明如王宝强，用上了贾导一词。
贾樟柯听的那叫一个舒服。
现在换人还来得及吧。
王宏伟想了想，出面替贾樟柯解围。
“下一次，有机会一定找你。”
“下一次，好吧。”
王宝强脸上闪烁失望，下一秒浮上笑容。
“恭喜你啊高哥，当主角了。”
高言握住剧本，拍拍王宝强的肩膀头子。
“苟富贵勿相忘，你的未来不是梦。”
“嗯嗯，苟富贵勿相忘。”
感觉没了机会，王宝强冲入群演，抢夺今日份的路人甲机会。
直到高言回到了出租屋，才想起来，后天到哪里集合哇。
一看贾樟柯王宏伟这俩人就不靠谱。
小屋不大，进门就上炕那种，收拾的挺利索，其实也没啥东西。
除了军大衣，一个炉子一个大茶缸子，就没个啥了。
话说军大衣是好东西。
穿在身上，挡风挡雪，晚上睡觉，就是个大棉被。
群演都喜欢穿军大衣，实惠不贵。
高言捅捅炉子，填入一块煤块，小屋顿时暖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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