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后师娘还是让文老进屋了，炒了几个小菜，师徒两人斟酒小酌。
“你这次可算是露脸了。”
文老喝了口小酒，看向面前的顾川。
显然，这次景德镇之行，他也都听说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会赌石。”
顾川谦虚的摆了摆手，“略懂，略懂罢了。”
看着他那副得意模样，文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这小子在赌石方面还颇有心得。
毕竟，连他这位当老师的，都也只是个二轮游的水平。
就这方面而言，红袖可是完美继承了他的衣钵。
而且他还听说，那沈瞎子在赌石的时候，被这小子气了不轻。
毕竟，任谁都没想到，会有人在决赛门口弃权的。
不过，若是顾川就能理解了，这兔崽子无论做出什么事来，他都不觉得意外。
“只是我没想到，那孙弈秋会狗急跳墙，找人对你动手。”
文老眉宇间掠过几分隐忧，显然，这事他也听说了。
顾川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他也拿到了一笔丰厚的‘精神损失费’。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要装一装的，毕竟，这也算是工伤。
“老师，您看我这是替您跑腿，挨了揍，应该算工伤吧？”
“您不表示表示，安慰一下我幼小的心灵？”
顾川脑袋往前凑了凑，冲文老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谄媚太监相。
听到这话，文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跑到我这里来敲诈了是吧？”
顾川头一歪，“哪能啊？”
“我这也算代人受过。”
“若换做您老这老胳膊老腿的，挨上几下，多半都要提前退休了。”
文老听到这话，脸色顿时一黑。
“放屁！”
“若是我去，都不会出这档子事。”
他都听说了，是这小子做事太损，所以才让人狗急跳墙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不是他派顾川去，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说吧，想要什么？”
顾川见文老松口，脸上当即露出笑容。
“这个不急，我还没想好。”
他刚刚赚了一笔精神损失费，暂时不太缺钱，好像也没什么想要的。
“师姐那边的调查，有结果了吗？”
文老点了点头，“有了。”
“说来听听。”顾川有些好奇。
毕竟，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最后却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没弄清楚，也挺逊的。
文老抿了口小酒，旋即开口，“这事说来也是难以启齿，因为从一开始，咱们的方向就反了。”
顾川闻言有些疑惑，“何出此言？”
文老道，“还记得当初，潘家园那些‘永恒’的东西吗？”
顾川点了点头，“记得。”
“当初，我们认为，那些东西是无意间流出来的，可后来调查发现，那是有人故意为之。”
文老解释道。
“那批文物，在被盗窃出来后，便准备运往国外，不过，中途却丢了一箱。”
“然后，就被人为的分散在了潘家园的各个摊位上。”
“虽然那些古董贩子手脚很快，立马就将这批玩意收了回去，但还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之后，顺藤摸瓜，就牵扯出了‘九门’。”
“甚至于包括拍卖会上的那些‘永恒’的物件，都是人为故意放出来的。”
顾川听到这话，便是明白过来，当初在潘家园看到那些东西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原来，是群众里面有内奸啊。
“九门里面，有‘官方’的人？”顾川有些好奇。
毕竟，原本这条产业链是很隐晦的，若非此次有人故意泄露，根本就不会引起注意。
文老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不是我们的人。”
顾川听到这话，有些诧异，“不是无间道？”
难道说，是热心的‘朝阳群众’？
“究竟是谁泄露的，暂时不知，但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他们应该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分工有序的组织。”文老道。
“拍卖会最后的那几个‘永恒物件’，很可能就是他们拿走的。”
顾川闻言一愣，“不是，那物件没追回来？”
当初，拍卖会闹鬼的时候，顾川以为是便宜师姐故意为之，没想到，群众里面有内奸。
最后没有上交，反而直接把物件顺走了。
“那当初，死在墓里的那个人呢？”顾川又想起之前在潘家园碰到的老哥。
文老摇了摇头，“暂时不知。”
“这些事，就留给师姐去头疼吧。”顾川给文老斟酒，懒得再去想这些。
可酒壶刚一放定，他忽然想到了当初，在潘家园卖给他‘姜太公电鱼图’的那个人。
他总觉得，那个人有点不简单。
摇了摇头，顾川将这些思绪尽数摒弃，他就一个‘赤脚医生’，怎么跟有证的医生相比呢？
......
晚上九点
顾川从文老家出来，点了根烟，抬头仰望夜空的那轮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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