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输成这样了，还想着喝我的酒呢？”
：“再喝，人就钝了。”
芮塔耸肩，用手将身旁的尸体丢远。
地上的血液逐渐冰冷，不过芮塔自己是不在乎这个的。
——她早就习惯了。
芮塔自己喝了一口酒，这次真正的将一瓶苹果酒放在二人中间。
芮塔揉揉对方的头，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
：“你输掉了眼睛”
：“跟老板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输掉名字的吗？”芮塔问。
小熊顿住，随后毫不在意的看着这一地尸体，看着远处的黑暗和若有若无的彩色灯光。
：“那种事情不重要。”他说。
芮塔点头。
：“但是总有一天，会很重要的。”她莫名其妙的说。
随后，芮塔又闭眼摇头，发出一阵鼻音。
：“嗯——”
：“我知道你在用这种方法来对我宣誓什么，我也很高兴能被你认可。”
：“...但是这样，你的价值就变低了。”
：“...”
芮塔看向对方，那眼神似乎能洞穿对方的心灵。
：“让我猜猜——”
：“你早已将自己看成货品，将自己视作狼群。”
：“你将自己当成了工具，是这样么？”
对方一愣，没敢直视芮塔。
：“...”
：“我不知道。”他直说
生活不易，芮塔叹气。
芮塔的共情能力直线飙升！
：“你不该拿自己已有的力量来作为“货币”，我认为这是对你资源的一种浪费。”
：“我不需要你无意义的效忠，我需要你变强。”
：“如果你弱到什么事都做不好的话，你的“货币”，自然是分文不值的。”
芮塔站起，稍微弯腰摸摸对方的头。
：“...这边，给你一个建议。”
芮塔整顿一下自己的嗓音，也拉着对方起身走向门外。
走出门外的一刻，外面的光也正好落下，晃的人眼睛生疼。
：“——拼尽全力的信任吧，不要再用这种凭证的方式去交易了。”
：“这个世界足够美好，你可以去信任所有的人。”
：“这个世界足够苦难，你可以去信任所有的人。”
：“你想要被救赎，你想要被背叛，那就去尽情信任每一个你所见的人吧。”
：“你的爱和恨，都会在你全心力的行动下为你绽放，你就跟我赌这一场吧。”
：“就赌上——你的命！”
...
平淡的声音，落在被阳光照耀的黑红色发丝上。
那发丝之间有一种律动的颜色，让人看不真切，也听不明白。
不过既然是赌命的条约....
陈熊小顿住脚步，芮塔也跟着回头看向对方。
白色发丝下，是他那流出晶莹泪痕的左眼。
他红着眼，笑着。
：“既然是赌命，那我肯定不会拒绝。”
：“这个条约我答应了。”
芮塔只是摇头，带着对方回到车上。
：“你答应了，那就回去把眼球重新安回去吧。”
：“我有在帮你留着呢。”
芮塔看一眼背包里的物品，把东西拿出来装到塑料袋子里。
*引擎发动，车辆开始向回走去。
芮塔单手开车，看着对方不断流出血液的右眼。
：“你知道有关这群教徒的任何线索吗？”
：“我拜托其他职员搜查了一阵，但是这些教徒发展的现象非常迅速且诡异。”
：“又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传教活动”。”
：“他们只是莫名其妙的就成为了信徒，随后自发的聚集在了一起。”
：“若是拷问，也只会得到“想要成为信徒”这一个结果而已。”
：“这件事的发展不太对劲，而且圣堂那边的人反应也有些太过激了。”
芮塔点点方向盘，却发现对方已经昏迷过去。
昏迷了好啊！
芮塔顿时偷摸摸的将车停在路边，自己爬到后排座上。
*治疗药剂
：“你看我这样，唉~”
：“你说要是换个人你可怎么活啊！”
芮塔把药剂灌到对方嘴里，也忽然想起了什么。
话说如果这里真的爆发尸人病毒的话，说不定这小子也能成一番气候。
毕竟懦弱的战士不是好战士，像他这样濒临破碎的人有很高的概率能够叱咤一方。
他就是这样的人，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属于“狂人”的拼搏精神。
正所谓强者屠刀挥向更强之人，如果尸人病毒再次爆发的话，想必他也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的。
只是陈熊小这个名字自己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要不问问青稞？
芮塔摸着下巴琢磨一阵，最后还是自顾自的开车继续赶路。
她没有选择给青稞打电话，因为等她出完任务她就自己回来了。
想到青稞的身材终于开始发育，芮塔又苦恼的用后视镜看一眼自己。
——还是没有长高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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