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好奇的走到他的身后，一边喝茶，一边看他在干什么。
“你怎么还写这么简单的卷子？”
“这是我的期末考试。”
“啊？”
听到这个回答，秦教授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玩意？你竟然还需要参加这种没用的东西。”
“身为学生，这也是我的本分之一。”叶方明义正辞严。
秦教授无语。
这孩子哪里都好。
就是，偶尔脑回路异于常人。
都研究量子芯片了，是国家重点实验室的领头人之一了，竟然还在纠结高二期末考试。
叶方明并不在意他们误会自己。
他们不知道真相，他可以理解。
写完最后一张卷子，他拿出红笔批改。
最后的得分是745分。
唉，无敌是多么寂寞。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启发了一条消息。
【明：这次考试，我745分，是第一名，别忘了给我打十万软妹币。】
没错，他还记得当初和启做下的约定。
只要他考试拿了第一名，启就会送给他十万元。
十万块钱，不拿白不拿。
【启：……】
大哥，这都是啥时候的事情了，怎么到现在还记得这么清楚？！
叶方明关掉手机，摩拳擦掌，吃完午饭，开始研究新的材料。
仅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现在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又是三次失败后。
整个实验室气氛低迷。
“铝合金根本走不通，我看咱们还是别轴了，石墨烯也不是不可用。”秦教授提出自己的意见。
“可国内对于石墨烯深度研究还不充分，我们没时间当开拓者。”楚教授并不赞同。
“那我们还能怎么办？不当开拓者，继续在错误的路上，一路走到死胡同吗？”
“你怎么知道合金是没用的，你倒是挺有高见的，秦教授。”
“三个月里完成七纳米量子芯片，就是痴人做梦！”
秦教授愤愤离去
楚教授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实验一无所获，只有不断失败。
时间步步紧逼。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日子越来越近，军部的催促越来越急。
“小明，咱们可能真的错了。”
最终，楚教授叹了一口气，表情无奈。
叶方明紧抿着唇，微微垂下眼眸，神色复杂。
“楚教授，我能这五天不来实验室吗？”
“行啊，你去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叶方明起身告别。
回到家中，他拒绝了宁溪的晚间散步邀请，一个人坐在床沿，垂着头沉思。
“臭小鬼，这就一蹶不振了？”启跳上床，踩在他的枕头上。
“我在思考问题。”他说道，“这五天我不会去实验室了。
我要留在家里的实验室，麻烦你将时间流速调整一下，我要独自攻克七纳米量子芯片。”
“你认真的？”
“我认真的。”
“那行，我会安排好的。”
“嗯。”
叶方明站起身来，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离开卧室，等待两秒钟，重新推开卧室的门。
门内的布置发生变化，变成了一个小型实验室的模样，启端坐在实验台上，表情严肃。
他换上实验服，戴好防护眼镜，打开计算机，构建新材料的力学模型，和结构模型。
如果不成功，达不到预期效果，那就重新再做。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我知道石墨烯是可行的，尤其是在室温超导下。”
“到现在，室温超导需要时间，而我最缺的就是时间。”
他只能走其他路子。
他们现在使用的超导量子芯片利用约瑟夫森结构成的超导电路来实现二能级系统。
主要使用的材料是铝，通过在铝膜上刻蚀电路形状，再用微波信号实现对其实现控制。
就目前为止的铝合金，并不能满足10纳米以下的量子芯片。
单纯的制造普通合金，已经无法满足了。
叶方明的笔尖微微停顿。
他需要从更加，更加细微的角度入手。
比如说，直接改变物质的分子结构，创造新的金属结构。
那如何改变呢？
他又陷入了沉思。
启趴在实验台上打哈欠，尾巴一甩一甩的。看起来无聊极了。
叶方明问觉得自己有点累了。
离开实验室，正好快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吃晚饭时，宁溪忽然顺嘴提了一句，“客厅的时钟坏掉了，要买一个新的吗？”
“我看看能不能修。”
在机械这方面，他十分擅长。
修一个时钟，肯定是不在话下。
晚饭后，他拿出工具箱，拆开时钟背面，露出其中的结构。
一些尺轮，一个线圈，金属框架，一个电池仓。
电池仓右侧的极片附近有很多白色痕迹。
应该电池漏液时留下的。
叶方明很快明白了时钟为什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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