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体长数千米——也可能更大？反正我看不到全貌——破土而出的时候大半个城市都被摧毁，然后反重力地漂浮在高空，遮蔽整片天空。”
小会议室鸦雀无声，所有人望着吴涛陷入呆滞。
洪参谋手上的签字笔吧嗒掉落到地上。
他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起，大叫：
“不可能！这不科学！没道理有这种东西存在的！”
“你究竟知不知道几千米是什么概念啊？若是竖着放，那东西得怼到平流层！”
“在你看来那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堵墙，一堵望不到顶的高墙！”
“而且几千万吨以上的物体在空中飘？你怎么不说那是外星人的星舰呢！”
吴涛神色不变，冷静回道：“我知道啊。作为一名工科生最起码的素养我还是有的，相信我，没有夸大其词。”
参谋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道歉。
他哑着嗓子问：“还是那个问题，它们……能被我军的武器摧毁吗？”
大家聚焦于吴涛的目光满带希冀。
吴涛迟疑：“不确定。”
“什，什么？”
能就能，不能就不能，不确定是什么鬼？
“我好像看见过火箭弹轰击那鬼东西造成损毁，但是印象很模糊。”
“你要知道，当时所有人都陷于绝望精神崩溃了。”
“有的人尖叫‘鲲、鲲、虚鲲！’，有的人则管那叫利维坦，大家发了狂一样四处乱跑，或者顶礼膜拜。”
“我甚至到现在都在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在做噩梦，或者产生幻觉。”
“公爵以上大家伙是有精神威压的。离得近很容易理智值狂减陷入疯狂。所以……”
吴涛小熊摊手，表示自己尽力了。
“那只鲲也好，利维坦也好，就是在距离咱们一百公里的省城现世。”
会议室落针可闻，长久的沉默。
祖郭仁营长迟疑着说道：“其实两天以前我的收到终极命令，里面还有离谱至极的附带指引。”
“司令部已经运送了战术核弹头给省城的驻军。说是以防万一，存放核弹头的地点以及密码，也抄录一份给我。”
“说是一旦联系到吴先生以后，建议将内容一并告知于你。”
“回头审视这份奇怪的命令，我终于想明白了。”
“原来我其实是传声筒，最终目的是让吴先生得到也许可以抗衡‘帝王’的武器！”
正字部刘主任捂脸摇头，喃喃道：“疯了，都疯了……”
将核按钮交给一名自称是重生者，其实是来自异世界的穿越者，毛都没长齐的少年？
他觉得自己工作没法做下去。
也许更早，从收到终极军令的那一刻起，他的本职工作就已经到头了。
吴涛也感到压力山大。
“我觉得有必要声明一下立场。”
“首先我本体身处另一个世界，对这边有几分香火之情，算是友情援助。这边命运的真正掌控者，还是在座的诸位，以及流落各地奋战的战士。”
“其次，驱使我在此努力的最大原动力，是亲情跟友情羁绊。各位能理解我意思吗？”
讲得委婉，但意思很明确：
老子就是个局外人，没有义务帮你们做牛做马。
帮忙也可以，不过老子首要目的是保住奶奶跟陈浩然那厮。
要是出了岔子老子拍拍屁股就走，你们瞧着办。
在场的几位交换眼色，陷入沉思。
一直呆角落安静如鸡的陈伟强出声打圆场：
“涛子不用担心。只要咱们的团队不出大岔子，肯定能保住陈家奶奶。”
祖营长说道：“我们已经有一个安身立命的方案，也许吴先生可以先听听。”
他在摊开的地图上一指。
“按照军令，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前往云龙潭水库。那里有水电站，附近多是农田，能种植粮食蔬菜。”
“此地濒临省城东郊，距离不远不近，相对安全。附近乡镇延绵容易获取物资。”
吴涛微微颔首，“听来不错，可以安置我的奶奶。”
祖营长续道：“结合吴先生的情报和军令的附带条款，我们原定的计划也许要作出增补。”
“安定以后，我们再派遣队伍与省城的部队汇合。然后尝试获取核弹头，找到利维坦的藏身之处，主动出击，搞掉它！”
有人脸色发青质疑道：“不是，我们非要招惹那尊大神吗？能不能找相对偏僻的地方躲起来。”
参谋冷冷反驳：“躲？躲到哪里才算安全？没战略主动性就等于坐以待毙。如果那鬼东西真的大到离谱又能飞，你根本无从估计它下一步会去哪里，会做什么！”
“我只是担心以我们这点微薄的军事力量，究竟能不能实现如此庞大的目标！”
吴涛插口：“人手不用担心，我会找更多的方外人前来帮忙。只需要你们提供一些得劲的家伙。”
祖营长跟参谋对视一眼，微微苦笑。
……
吴涛撇嘴，“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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