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棠轻轻眨了眨眼睛，和对方垂眉望过来的视线对上。
“醒了？”
墨修放下手中的文件，低声问道。
宋知棠瞳孔瑟缩了瞬，抿了抿唇，刚想开口，嗓子却有些嘶哑。
两天没有进食，仅仅是在服药的时候喝了点水，宋知棠浑身都有些无力。
更何提困在梦魇中数个小时，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就有些凌乱不堪了。
深知眼前的人的脆弱，墨修伸手制止了少女想要起身的动作：“先缓一缓，等下我让管家送点你能吃的。”
宋知棠沉默着，接受了对方的安排。
她躺在床上，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缓缓眨着，看向头顶的水晶吊灯又看向身旁的血族。
梦里，她好像被困了很久很久。
那种浑身都被灼烧的感觉让她难受至极，直到后来有一个巨大的冰块靠近……
那个冰块，似乎……
不像是梦。
墨修将少女醒之后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薄唇轻启，想要问少女为什么突然昏倒，是否是因为斗兽表演，话到嘴边却又堪堪忍了回去。
如果真是因为斗兽表演，那自己再次提起难保不会让少女又想起那场表演，万一又和那晚一样，病情复发了。
脆弱的人类。
墨修暗暗评价了一句，转而问道：“现在如何了？”
宋知棠不清楚对方的心理活动，但很快从直播间闪过的弹幕里知道了来龙去脉。
她才知道，自己能够醒过来还得要靠季听然拿过来的药品，还有墨修的物理降温法……
看到后者宋知棠脸红了一瞬，突然就有些羞愧起来。
没想到自己竟然突然昏倒了，那场斗兽表演…她不再深想。
只是等恢复了几分力气后，向着墨修小声说道：“谢谢。”
声线绵软，像是含着糖。
墨修有些不自然地扭开脸，红宝石一般的眸子闪过不自在。
“作为我收的第一个侍从，你要是第一天就死了，传出去于我不利，不用多想。”
这样吗？宋知棠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但是感谢她是真心实意的。
墨修淡淡说完这一句后就将视线重新转向了手里的文件，只是看没有看进去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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