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来我经常会看见有拖着行李箱的人过来吃饭，像是刚从车站出来的游客。”王安若手指抵在下巴上想了想：“尤其是旅游旺季，有一半的生意都得是外地游客。”
“饭做得怎么样？”秦风又问。
王安若见他突然认真了些许，笑了笑，伸手在他额头上揉了揉，替他展开眉头。
“待会你尝尝不就好了？”王安若笑道：“至少我觉得蛮好吃，抖音上也经常能刷到同城，口碑不错的。”
上菜速度很快，或许是以为就这么一桌的缘故，菜都烫嘴。
但秦风在上菜的一瞬间，光是闻味道就明白这家海鲜做的有多正宗了。
“味道确实不错。”秦风喝了一口海鲜疙瘩汤，眼前一亮。
王安若见他喜欢，笑的就更开心了，“那是！”
她轻轻左右晃着身子，嘴里轻轻哼着欢快的小调。
安利成功是很快乐的事情，尤其是安利给自己喜欢的人，能够收获认同，那就更开心了。
“今天政府的人又过来了？”
俩人正吃着饭，门外便传来一道浑厚的男人声音。
穿着渔夫背心的汉子搬着一大筐海鲜走进来，冲着老板娘问。
“是啊，文旅局的人。”老板娘头也不抬回答，语气里毫无波澜，“后厨那个池子满了，不行你先放隔壁的池子里。”
这干起活来有模有样的汉子正是饭馆的老板，见有一桌客人还在吃饭，略有歉意地冲着秦风和王安若欠了欠腰，给刚才自己的大嗓门道歉。
然后把海鲜又给搬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摘下手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没舍得从饮品柜里去拿矿泉水，拿一次性纸杯从没人的桌上用水壶倒了水，咕嘟咕嘟灌下去。
“那帮人一点信誉都没有，下次来干脆就不用理他们了。”老板皱着眉头，骂骂咧咧：“妈的，没一句准话。”
王安若跟秦风对视一眼，察觉到了什么。
政府？文旅局？
“老板，怎么回事？”秦风问。
老板回头看着他们，拉了把椅子在对面坐下休息。
没等他开口，老板娘已经抢先抱怨了：“文旅局的人从前年就答应帮我们宣传，结果我们等了又等，连过来给换门头都是我们自己掏的钱。”
老板接话叹气：“可不是？年年来说，给我们画饼，说我们这家店是观海的门面，得好好找明星帮我们打广告。结果别说明星了，就连宣传生意都是我们自己拍的抖音……今年又来，就光长了张嘴会说！”
他说罢看向秦风，企图找到共同话题：“谁不知道现在大家都没钱？我们也理解，政府前几年经济负担不小，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可那也不能拿我们寻乐子啊？年年承诺年年不兑现，说好的明星宣传，一根毛都没看见！没钱就说没钱，旅游发展不起来也没人怪他们，何必来来回回折腾我们这个小饭馆呢，唉……”
王安若眼神略有忧愁，看向秦风，小声道：“看来大伯是背了之前烂摊子的锅，以前的领导班子没给观海的旅游发展起来，已经没有信誉了，大伯他再怎么承诺也没人信。”
“嗯……”
秦风没接话，而是仔细思考着什么。
说句难听的，没人信他正好，你不是看不起我吗？
你身居高位、举城之力都办不到的事我能办到，到时候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老板，这里的地理位置不错啊，靠着景点近，附近也全是酒店，甚至周围还有好几个大的会场。”
老板闻言哈哈一笑，自信道：“那当然了，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店，给一千万我都不换！好地方了……前段时间不是开过音乐节？每次观海这边开演唱会这些东西，天天爆满，从中午吃到晚上，没一桌空一分钟的！我接待天南海北的游客都接待惯了……全国各地的方言我都会说，还会说两句德语法语呢！”
老板娘看着自己丈夫吹嘘，眼中满是幸福，嘴角微笑着低眉摇着头，“少吹两句吧，你的外国话说的老外都听不懂。”
老板叹气道：“就是可惜，往下都是旅游淡季了，今年的大头已经过去了。唉……文旅局那群人还时不时过来画饼，莫名其妙给些希望。”
“行了，别想那些事了，指望他们，还不如咱们自己拍短视频宣传呢。”老板娘对文旅局的承诺嗤之以鼻，“我刚上架的团购券卖了不少，这多实在？不比市政府的宣传靠谱？”
老板想了想也释怀了，“等明年旺季再说吧，听说领导班子换了，也不知道新上任这个书记明年能不能把旅游搞起来……就冲这画饼的样，我看是悬。”
秦风跟王安若交流了一下眼神，放下筷子笑道：“既然文旅局靠不住，那不如我帮你们宣传吧？”
“你帮我们宣传？”老板狐疑地打量着秦风：“广告公司？”
“当然不是，个人帮你们宣传。”秦风道。
“抖音探店的？”老板挠了挠头。
老板娘也来了兴趣，接话道：“你们有多少粉丝呀？先说好，如果只有一两万的话，只能帮你们免单，当交个朋友了。毕竟我们自己的账号也有个两万粉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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