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夕日梦中盛世太平，我选择的不止齐越，有南嵇，将来你会知道还有崦之和邗海，也有与别国不通往来的漠疆，甚至更遥远的异域……”
星罗棋布，毁于朝夕，唯在一子之差。
“你，在说什么……”
“阿离，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能让你开心的事。”
“……”
“我不信道，但读过‘大道至简，衍化至繁’之言，昔年我妄念天下归一，不得自在，如今看何尝不是在逆天行道？所以阿离，记得我今天说的话，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别再让自己困在仇恨，虚度了光阴。”
“月儿，我……”
“回到罗藏山后，别去查探，你能查到的东西不会比我告诉你的多。”
“你说的话我都信。”
看着将离的红衣，女子心生内疚，“你们都是被选中的人，被送入亶山；别怪罗藏山，要怪就怪我吧！”
将离更加震惊：“被选中的人是何意？”
“我没有告诉你，你们进入亶山时都穿着红衣，这算不算巧合？”
“原来，我们都是替身……”
“他们以为我不会记得，都过了百年，你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那你呢？可曾将我当作替身？”
“对不起。”
“我不怪你，毕竟你曾连自己都忘却了。”
“我当年决心与齐越皇宫划清界限，才将灵雀阁、琅嬛阁托付于志同道合之人。两位阁主若尚在人世，那灵雀阁、琅嬛阁就不会违背初心，做出残害苍生之举。阿离，真有什么做得不对，也一定是因为我。让你放下仇恨，是我的私心……，但其他的话也绝无虚假。如果你想要补偿的话，尽快开口就好，哪怕是那枚藏峰古戒。”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别再说了。”
女子望向将离，“说到这里，阿离你可还要向罗藏山复仇？”
“……”
将离没有回答，只是闭上双眼，这些信息哪一个他都暂时消化不了。不用女子坦言，回到罗藏山将离自己也要查出个缘由。历练不是儿戏，目标竟是如此荒唐，将离早已心生怀疑。至于仇恨，这些年罗藏山的确让他吃了不少苦头，细想倒是也没有一次对自己的性命构成威胁。
“我想要你也许我一个诺言。”
“你说吧！”
“我还没想好，等将来想好了，我自会向你讨要。”
“将来，怕有些晚，过了今日我便会遗忘。”
“我若真心想要，自然会有办法让你允诺。”
将离认真地看着女子，真正负担之人是在眼前，选择遗忘是最好的方法。
“我们到了。”
将离恍然回过神，手已被女子拉开，半刻钟已在山林外……
“保重。”
“月儿，等等。”
“保重。”
终是未听完那未说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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