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他们已经走了，别装了。”
“而且你装得可真假。”
老羊踹了踹林一的尸体，嫌弃道。
林一睁开双眼，露出奸诈狡猾的目光。
“和你这个老六自然是比不了，藏的这么深，啧啧。”
他活蹦乱跳从地上爬起，地上的头颅则变成了李老师。
老羊一招狸猫换太子，利用某种幻术将之前李老师的尸体换成林一，以此来蒙蔽那些眼线。
“呵呵，要不是你搞出那么多幺蛾子，我才懒得暴露身份。”
取出之前珍藏的半支烟，老羊叼着，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神色悠然自得。
林一抖落身上碎肉，嫌弃的撇撇嘴角。
人虽然没事，可被溅了一身血，让他多少感到有些恶心。
算了，回去让杨梦儿帮他洗洗吧。
“我不是给了你两条华子吗？”
“怎么还抽起烟屁股了？”
说到这件事，老羊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你还有吗？”
“再给我来两条。”
“……”
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林一也不为难他，又丢给他两条华子。
“说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林一坐在老羊旁边，翘着二郎腿问道。
“唉……说起来话长。”
老羊叹口气，将自己的经历娓娓道来。
他本来是被征召的玩家，结果死在副本之中。
但没有完全死透，成了副本中的NPC。
与冷寒澈、豹女的情况类似，被转换成了咒灵。
邪死徒的首席找到他，说可以帮他复活。
代价是加入组织，成为首席的狗，为组织办事。
他信了。
为了复活，他彻底泯灭人性，无所不用其极。
将副本改造成现在这副模样。
原本的副本并没有现在这么压抑，还在可控范围。
虽然学生们每天都要遭受残忍的酷刑，可也仅仅只是身体上的折磨。
他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特意在副本中设置了缓冲带，没有将事情做绝。
就怕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后被抛弃。
可他严重低估了首席的可怕程度，也低估了人性的阴暗。
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你说的那个缓冲带是什么？”
“是宿管。”
“……”
林一嘴角一抽，满脸黑线。
原来是你小子干的好事。
这老小子可真是位专业小黑子。
坤学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凡是和坤有关的事物，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原本那是用来安抚学生情绪的工具人。”
“我没想到它会被大量负面情绪污染，精神崩溃，直接变异成怨念聚合体。”
“并且随着怨念加剧，成长到了骇人的S级。”
“再过不久，它就会进化到ss级，甚至更强。”
林一听得暗暗咂舌，“那我们该怎么阻止？”
“没用的。”
老羊遗憾的摇摇头，“之前或许还有救，可沉默规则的出现，彻底封死了一切可能性。”
“除非……”
“除非什么？”
老羊看向林一，眼眸中闪烁着诡谲的光芒，“你能将祂杀死。”
“靠！”
“我要是有把握能17张牌秒掉祂，还费劲攻略副本作甚？”
“直接横推此地不就完了嘛。”
林一没好气地翻翻白眼。
“那我就没办法了。”
老羊倒是干脆，两手一摊，直接开摆。
“那就没辙咯？”林一皱起眉头。
他总觉得，老羊这货肯定还藏着什么秘密。
就比如说关于阿九，他只字未提。
“别这么看我。”
老羊耸肩，“反正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爱信不信。”
“对了，重新介绍一下。”
“邪死徒 第六席座 戏子。”
林一嘴角微微一挑，“你的代号倒是挺符合你的形象。”
戏子嘿嘿笑了笑，没接茬，只是看向他：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林一沉吟片刻，问出心底疑惑。
“之前，你为何要提醒我明天什么都别干？”
“明天来的可是第一席，执行官。”
“他的实力仅次于首席。”
“你……打不过的。”
戏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语气笃定。
林一眉梢微动。
“没打过，你怎么就能断定输赢？”
戏子嗤笑一声，“因为戏，在开场前就有了结局，而结局就是，你必败无疑。”
“结局是什么？”
林一追问。
“明天早晨九点半，你就会被执行官当众击杀。”
戏子伸手拍了拍林一肩膀，“自求多福，兄弟。”
说罢，便准备起身离开。
“等等。”
“我就是个唱戏的，没能力改写故事，别求我帮忙哦。”
“我不是说这个，我想问，渡恶修罗像出自哪位席座之手。”
“……”
“要是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告诉你。”
“好。”
看着戏子离去的背影，林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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