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沈攀有没有给黎勇打电话，曹美丽就只能是在心里祷告，希望那商山过来的年轻警察不要太冲动！
应该说曹美丽的判断有一大半事是接近事实的，沈攀的确没有等她就独自回来了。不过与曹美丽想的还是有所不同，首先这家伙至少都是凌晨出的发，所以中午时分就进了城；其次就是他不是一个人回城，看那根绳子和老黄头手腕上的铐子曹美丽就知道沈攀做了什么。
女警察非常惊讶的一脚急刹，面包车带起一地的黄土急停在路边，曹美丽跳下车只是匆匆的扫了一眼老黄头，都没和自己的这位熟人打个招呼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沈攀问道：“沈攀，你和黎队联系了吗？”
“没有。”沈攀不解的摇摇头，顺便娴熟抖了抖绳子，经过一晚上的协作，老黄头知情识趣的挪了两步，低着头躲在路边的一颗树荫下：“出什么事了吗？”
又惊奇的看了一眼老黄头，不过现在显然不是问原因的时候，曹美丽必须要马上给沈攀解释清楚，顺带埋个伏笔，免得之后的时间里沈攀因为大意犯下同样的差错，受连累的可是她呢：“没出事。嗯，我就是想告诉你，黎队安排的是我随时和你联系，你联系他不是不可以，我夹在中间挺为难的，咳咳。”理由很粗糙，曹美丽说得自己都脸红了，声音越来越低至渐不可闻。
不过沈攀的反应倒是让曹美丽送了口大气。这商山来的年轻警察就仿佛听不出曹美丽言语中的隐藏意思，憨厚的笑了笑，还『露』出了标准版的六颗牙齿，说道：“嗯，好，没事就好。我知道了，有事我会找你，落，这不就是事情来了嘛。”沈攀抬了抬下巴，指向在树荫下发呆的老黄头。
听沈攀主动提起老黄头，曹美丽这才猛地一愣，脑袋转过去，眉头也皱了起来：“我就觉得看着像老黄头嘛。喂，老黄头，你这是怎么惹咱们沈攀不高兴了？”女警察都没问沈攀的，而是直接问的当事人，沈攀苦笑一声，随她去吧。
怯懦的瞅了一眼沈攀，老黄头是真的怕了这个外地警察，一晚上的夜路沈攀可是没给他好脸『色』，还时不时的给手铐加加码收紧几寸算是踩进坑里的惩罚。老家伙可怜兮兮愁眉不展孤苦伶仃的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女警察，接触了几次，老黄头知道这个女警察心挺软的：“曹警官，你是知道我这个孤寡老头子的。我去老羊倌家的目的你们也是知道的。可是，呃，可是沈警官却怀疑我装神弄鬼，曹警官，要不你给沈警官说道说道，放我老头子回家，我的羊还在羊圈，沈警官说去给村长打招呼帮我照看着他也没去，那么多羊要是死了… …”
几十只羊死了肯定是大事，羊的主人来报案刑侦大队都得立案，够标的金额了，绰绰有余了都。
“沈攀，你这是？”曹美丽自然不会愚蠢到扭头就让沈攀放人，但她对沈攀的这个行为也很『迷』『惑』不解。老黄头当初也在他们的调查范围之内，虽然因为他是孤寡独居没人帮着作证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但刑侦大队也经过缜密的调查之后排除了老黄头的嫌疑。
“哦，我认为他嫌疑很大，你也知道在黑石村有些话问起来不方便，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沈攀没过多解释，他和黎勇交换过意见，在这件案子上黎勇也好，讷河县刑侦大队其他人也罢，都不会发言，一切依着沈攀的意见进行。而曹美丽的官方身份仅仅是沈攀的联络员兼向导，沈攀不需要向她做出任何层面的释疑。
“对了，曹美丽，你把他带回去，嗯，送到审讯室里，等我回来再说下一步的事情。”前音刚落，沈攀又给曹美丽了一个任务，沈攀知道她会立即汇报给利用，这也算是侧面支持女刑警的工作，并对自己行为不解释原因的一种委婉补偿：“放心，我不会单独和你们队里联系。”
说完，沈攀把绳子交到曹美丽手里，留下目瞪口呆的曹警官一个人双手『插』兜悠闲的走上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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