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子渊所说的一番话，萧陌曦当即问道：“请问顾先生，若是人鬼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
“先不说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就算是生个孩子，他只会是个祸害。自古以来，人和鬼本来就是两个世道，两个世道又怎么能在一起。”顾子渊缓缓说道。
“问一个问题，你姐姐萧陌然有阴阳眼，或者是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墨染凝问道。
萧陌曦回答道：“阴阳眼，我姐姐从小到大没有看见过什么鬼，更别说会跟一个鬼在一起。”
顾子渊眼神变得凝重，说道：“这就很奇怪了，一个天生没有阴阳眼的人，是不应该会看到鬼魂之类。”
“现在事实是萧陌曦的姐姐萧陌然能看见白先生，还准备和他结婚。”我大声道。
墨染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低声道：“虽然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白先生他应该不是鬼吧！”
萧陌曦问道：“那白先生是个什么东西。”
“这世间鬼其实是有两种存在形态，一种是独立存在的，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见的鬼魂。这种东西相对比较好消灭，不过得取决于戾气重不重；第二种是通过某种媒介衍生出来的，对于这种通过媒介衍生出来的鬼不能完全算鬼了，而是一种灵。”顾子渊顿了顿，道：“按照萧陌曦说的，倘若她姐姐真没有阴阳眼，那么应当属于第二种情况。”
“师兄，就算是如此，可为什么萧陌曦的姐姐能看到白先生。”墨染凝直接问道。
顾子渊解释道：“萧陌曦的姐姐萧陌然与白先生他们两个人之间，我想应当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当然，他们两个人的联系可以从聊天中建立起来，也可以从小说中建立起来。”
听完顾子渊说的一番话后，我当即点了点头，道：“听起来，还真是挺有深意的，但也比较容易理解。”
“所以，我想知道你姐姐萧陌然和白先生之间，有过定情之物之类的东西吗？”墨染凝淡淡地问道。
“定情之物……我是没有看到过我姐姐有什么定情之物，但不排除被姐姐藏起来。”萧陌曦想了想，当即说道：“不过今年我姐姐在网站上写了一本小说，名字好像是叫做《遇见你真好》。”
顾子渊轻笑了几声，说道：“小说吗，倒是有这种可能性。”
“为什么不说在网上聊天所看到的内容，就是所谓的灵呢？反而率先想到小说上去？”我不解道。
墨染凝笑着说道：“泓锦，听说过字灵的故事没？”
“没……没有听说过。”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传说有书灵一说，说是人对自己所创作的东西付诸了足够的情感，能够让它产生灵智，产生一种你所期望的样子。这种说法最早出自神话故事，说古诗有一高僧，常年诵读经书，抄写佛经。突然有一天，禅房出现一位戴面纱的女子，高僧以为是狐妖便置之不理。可每当高僧抄经之时，女子必然出现，高僧就说：“来者何人？”女子便摘下面纱，绝美容颜下却没有口，是一个无口女子。高僧惊吓之余告知方丈，方丈查看后发现：原来高僧在抄写大日如来经的时候把‘如’字写错了，只写了个‘女’字，因为长此以往就产生了字灵来告知他书写的错误。”
“这也就是字灵的由来！”墨染凝一口气将咖啡喝完，继续说道：“当然，这不过是神话故事。至于白先生究竟是不是从字体衍生出来，有待查明。”
“女而无口。”
顾子渊淡淡地说道：“说的直接点，字灵便是从字里衍生出来的精灵。我想这么讲，会让萧陌曦小姐觉得很荒唐。”
萧陌曦摆了摆手，说道：“不会，知道了我姐姐口中的那位白先生是谁，我也比较安心。”
此时，我抬起头来发现，那几个穿着道具服的人早已经离开咖啡馆。然而桌上的那几个杯子以及盘子，都没有任何一个服务员去收拾收拾。咖啡馆里的服务员在一旁窃窃私语，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似乎是在讨论关于空气中弥漫着的腐尸味，以及为什么会有这股奇怪的味道。
我扫了一眼周围，才知道原来咖啡馆除了工作人员外，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人还在这里。我以为他们是在休息，但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现在还是处于营业时间，可为什么人会那么少。
萧陌曦突然捂着鼻子，说道：“顾先生，你们有没有发觉这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奇怪的味道，你是说那股闻起来像是腐尸味的吗？”墨染凝对萧陌曦说道。
“当然，除了这股难闻的味道外，还有其他的吗？”萧陌曦说道。
“那倒没有。”
“放心，那个人早就已经走了，散开这股味道是迟早的事情。”顾子渊淡淡道：“不知道那剧社里的人在搞拿出花样，就连尸体上的那股腐蚀味做得那么逼真。”
我：“……”
墨染凝：“……”
“萧陌曦小姐，若是你现在有要事在身，就先回去吧。要是我们有什么发现，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顾子渊微笑着说道。
随即，萧陌曦站了起来，朝着顾子渊深深鞠了一躬，道：“那就拜托顾先生和墨小姐了，如果你们还需要什么线索，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你们。”
我们目送着萧陌曦离开，并不是没有什么收获，至少对于萧陌曦的姐姐萧陌然有所了解。可刚刚的那股刺鼻的味道，真的是剧里需要吗？
在萧陌曦离开后不久，顾子渊便说道：“如果我不这样说，难不成要告诉她是尸体散发出来的。现在耽误之急，事先调查一下和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模一样。”
“这还用说，萧陌曦的姐姐能够看到白先生，除了这个解释外，好像没有其他可以解释的通的。”墨染凝不以为然地说道。
“通过某种媒介衍生出来的灵，可不单单是指字灵，也有可能是他们两个人的定情信物。”我露出了一丝笑意，说道：“再说了，情侣经常会相互赠送一些定情信物，在另一半不在的时候，可以把它化作对他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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