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
“你要离开了是不是？”
“能不能和明好好道个别？”
“为什么明总是记不住施主的名字？”
……
“银炙妖挺好的，他和施主——很、配。”
“明这就出家，不再……打扰你们？”
……
明思绪一片混乱，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似乎要把一辈子的话都说给万年听。
他总觉得时间来不及，不够用。他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明？”
“施主！你醒了！”
“施主，我们去看大夫。”
“我不喜欢银炙。”
“好好，明也不喜欢？”
“别去看大夫了，我是妖。”
“明，绿山真的有妖怪。”
因为那妖怪就是她，她害得明失去了一双眼睛，如今就还他一双。
“明，别走了。放我下来吧。”
“不放，不放，明不放。”
万年有气无力想要下来，明似乎不让她下来，两个人你动过去我动过了，重心不稳，一下就滚到坡下面去了，爬不上来。
明一爬，万年准能拽着明的脚，把明拉下来摔个满脸灰尘。
最后两个人干脆四脚朝天看着天空。
明生着闷气，有点不想搭理旁边这个醒来的家伙。
“好了，我没事了，就是困，没吓到你吧。”
“……”
“嗯？”
“没。”
“咦～你怎么不称小僧了？”
“因为，明对红尘还有所贪恋。”
“这样子啊！还有点不习惯。”
万年假装不知道话里的意思，她怕自己自作多情。
“那明还是……”
“别，就用明，咳咳咳！”
“明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白空。”
“这样呀……”
万年赶紧捂住嘴唇，血就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一时咳得喘不上来气。
立刻想起了，那张和明一模一样的脸，那人一身锦衣华服，长身玉立，眉目间有少年的多情，眼睛深邃冰冷幽暗深不见底，似乎畏寒，穿得比常人都要厚。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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