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对裴沐航很坏？”
“坏吗？一点点吧。”Fanny也不知道怎么说。
“就是觉得裴大哥遇上你之后就很惨。”
得知裴沐航遇见她是件很惨的事，桑归雨有点郁闷，又迫切地想要知道，于是专注地看着Fanny。
“你想想看，才对一个人有兴趣，你就离职了，还搞消失，电话号码都换了，好不容易开心几天又被你甩了，眼睁睁看你和少东出双入对，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吧？”
“我才没有和少东出双入对呢。”她明明都坚持自己上下班，只有刚开始加班的那几次是少东送她回家，那也是因为没有末班车。
“你不知道有一次伯母拿了你和少东抱在一起的照片给他看，他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肯定伤心欲绝。”
“那次是意外，我差点摔倒，吓到了少东……”没想到裴母还特意拍下来。
她明明知道裴沐航会不开心还要故意给他看，不用想也猜得出她安得什么心，不过就算再不喜欢自己，也不能这样伤裴沐航的心啊。
桑归雨这会儿有点生气裴母的行为。
“就算是意外，可是裴大哥不知道啊，他只看见了你们抱在一起，要是让我看见闻人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我肯定打断他的腿。”
“有这么严重吗？只是抱一抱而已，为友情。”
“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情吗？”
“……”她的想法很纯粹，可是少东，“起码那一刻，我们都很纯粹。”
“像这次，他明明非常不乐意你和少东出差，知道你准备了很久，也期待了很久，都没拦着你，只能委屈地看着你离开，而你连给他送行的机会都不给，简直，坏透了！”
“那是我想让他多睡一会儿。”这个理由桑归雨肯定要喊冤的，“那么早起来，送我们过去，一来一回的多麻烦。”
“你就是太死板了，自己男朋友有什么怕麻烦的，我看裴大哥巴不得你时时刻刻麻烦他呢。”
Fanny身边的人都比她年长，总拿她当小孩子，连闻人都备着糖果哄她，这次好不容易有人向她请教感情问题，她自然好不得意，说得头头是道。
说着说着旁边的人都没反应，Fanny才发现桑归雨貌似要哭了。
呃，她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说过头把人给说哭了，完了，裴大哥知道了肯定会对她家大叔下黑手的。
“我逗你的，其实裴大哥才坏呢，听起爷说，裴大哥吃饭还要你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女人又不是佣人，下次他再使唤你，我就帮你骂他！”
Fanny推了推桑归雨，拉她起身，“走吧，不是要去吃饭吗？”
这时候桑归雨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吃饭，只是觉得自己亏欠了裴沐航很多，越深究越觉得自己真的坏。
她总是有自己的顾虑，犹犹豫豫，害怕这个担心那个，却从未站在裴沐航的立场思考过。
他要的只是她，那些门户高低的问题，配不配的问题，不过是自己的好面子罢了，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要为他强大起来，说到底还是自私。
Fanny见她一直沉默寡言，有点心虚，她原本想帮裴大哥一把，没想到用力过猛。
“小雨，我刚刚真的只是玩笑话，裴大哥又不傻，如果你那么坏他怎么还会贴过来，肯定巴不得早点甩掉。”
“我没事，就是觉得他是挺傻的。”
桑归雨对着那张丑爆了的照片莞尔一笑。
两人出了房间，和少东他们会合，就在酒店的餐厅吃了饭，然后一群人在少东的套房里开始讨论晚上会面的细节。
当地分公司的工作人员在少东来之前就向铃木会长投递了拜帖，也接到回复，他们今晚就要去拜访铃木会长。
听说这个会长是出了名的刁钻，还喜怒无常，桑归雨就开始有些担忧，她是认识裴沐航和少东之后，才有这样接触各种大佬的机会，平日里就算见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被他们护着，就算有什么失礼，那些人碍于她身边的人也会宽容一些。
这次完全不一样，连少东都显得非常谨慎，她就更加紧张了。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少东，你说我要是做得不好，会不会给你拖后腿啊？”
少东刚要伸手去揉她的头，Fanny突然朝桑归雨后背一拍，“不可能，你的能力是得到过肯定的，怎么会是拖后腿的。”
被她这么猝不及防的一拍，桑归雨的头差点扑到桌面上，幸亏少东及时拦着，“得到过肯定？”
谁的肯定？她怎么不知道。
少东看着Fanny蹙眉，“你现在怎么变得咋咋呼呼的？”
Fanny扁着嘴，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盯着少东看，少东被她的样子逗乐，咳嗽两声，“难道我说错了？”
一直觉得Fanny幼稚的张石见了，不客气地笑出声，偏头看见茅姝兮捂着偷笑，更是笑得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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