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黑黢黢的，杨沫看得模模糊糊，他们两人如履平地。
“这什么鬼地方？连盏灯都没有?”
“我切断了这里的电源，不过很快就会恢复了。等到恢复正常供电，服务器很快就会把外面恢复正常，到时我们就会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话还没说完，灯就亮了，通道里灯火通明。这是一条狭长的向下延伸的通道因为太陡峭，建成了之字形，根本不知道还要走多远才能到达目的地。
“你继续说，暴露在监控下以后怎么办？”
“呃，我们只能在服务器恢复正常之前注入程序，否则很难成功。”
杨沫一听立刻炸了毛，“你这个是什么计划，才进来，人家就恢复了，那你进来干嘛？菜鸡就是菜鸡，一如既往的菜！还往里面走干什么，赶紧回头逃跑出去了！”
“跑不出去了，外面估计有几百支枪对准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到服务器，植入程序，这样才能控制住局面。”
杨沫一边骂他菜鸡，一边向前跑去。他不认为自己的防弹皮可以挡得住如此密集的火力，也不肯定自己被打成马蜂窝之后还能不能不能完全恢复。所以，只能走菜鸡指出的明路了，给服务器植入程序。
几人的速度都很快，不到半分钟，杨沫感觉已经下到了地下三十米的深处。最后的通道有一个拐弯，一拐出去，眼前豁然开朗。
整个山洞是被掏空的，一排排近十米高的机架整齐划一的排列在地面上，颇为壮观。
杨沫却紧盯着身后的一个电梯口，郁闷道，“不是有电梯吗？我们干嘛要跑那么累?”
“别纠结这些了，你和小七守住电梯口和口通道，给我拖延一段时间，我想办法植入程序。”
杨沫知道现在很关键，不是责备菜鸡的时候。他老老实实的来到电梯口前。上面的显示屏还显示在－4楼。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数字半天都没动，小七那边同样也没什么动静。回头看去，菜鸡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杨沫有点无聊，他按了向下的按钮，电梯居然是往上走的，原来底下还有一层。他觉得挺神奇，这地下洞穴还有地下室，那肯定是很重要的地方。
电梯一开门，里面竟然躺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杨沫探了一下鼻息，还有气。再仔细看时，又觉得他有些眼熟，竟然和主任有点相像。
难不成主任父子兵，为祖国奉献了两代人?杨沫自惭形秽，自己的觉悟太低了。
他没管老头，而是按电梯下了－4层。下面的场景顿时让他眼前一亮，底下竟然是和水族馆一样的水下通道，原来上面的机柜一直延伸到这水里面来，这水还是流动的，应该是一条天然的地下河改造而成。
这样的布局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冷却室，上面风冷，下面水冷，实在够省电，一年几个亿电费恐怕是真的。
神奇是很神奇，但是没什么可看，杨沫带着老头回到－3层，把他拎起来，带出了电梯。
小七问，“这是谁?怎么和主任长得那么像?”
“你也就也得像啊？我猜是主任他爸。”
“弄醒问问不就得了。”
也不知道小七用的什么手段，在老头身上按了几下，老头就醒了过来。
老头睁开双眼，看到杨沫时，吓了一大跳，差点原地起飞。
“杨沫，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机房重地，你们是不允许进来的。”
“咦，你怎么认识我，我们见过吗？”
“我是信息中心陈主任，这里的负责人，首席科学家。”
杨沫笑道:“你也是主任?怎么这么多主任?”
突然他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外面的主任是你控制的对不对？也不对啊，你那么老。”
“那是我年轻时的样子，难道要弄成我这老态龙钟的样子，你才满意吗？”
这人还挺会玩，一个人造了那么多机器人帮自己管理信息中心，本尊却躲在这山洞里不知道搞什么。
“你别告诉我这信息中心就你一个当官的，任由你放这么多机器在外面玩。”
“现在就我一个，其他人都去附近的镇上住了，有重大情况才会过来开个会。他们不在还好，那样才不会影响我的工作。”
这还是个孤僻的老头子，让别人去休息，自己全部代劳了。
杨沫对他的状态不感兴趣，但他的身份很有用，至少别人打进来的时候，可以拿它当住挡箭牌。
所以，杨沫把他拎起来，放到电梯口和通道的交界处，还招呼小七，“如果有人来了，我们就躲在他身后，谁也不敢开枪。哈哈，只是随便逛逛，竟然还捡到宝了。”
“杨沫，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是一个优秀人才，不能犯了这样低级的错误，对你今后的发展会有很大阻碍的。”
“都这样了，你还要对我说教呢?我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发展的，唯一的阻碍就是你不让我们出去，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你帮助一下，带我们出去。”
老头皱起了眉头，他真心希望杨沫可以留下来。他曾经检测过智网和TAP的相互攻击过程，两种人工智能的能力远超自己创造的AI。
特别在拆卸杨八，以及读取他的信息后，愈发觉得这几十年都活到了狗身上。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层面，都是前所未有的存在。
所以他也有点奇怪，“那你们还来这里干嘛？”
杨沫不可能告诉他，至少也要他自己去寻找才行。不过陈老头很聪明，很快就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我知道了，你是想把你的人工智能植入到服务器上，是不是?”
杨沫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你放开我，别乱动这里的东西，我帮你们把程序植入进服务器。”
杨沫愣住了，天上掉馅饼，肯定没好事。
“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你就别管了，如果你们乱搞，就算你们成功了，这里的防御机制一定会启动，到时候这里只会剩下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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