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瞧着你现在这样，我却没了那种心思，反而觉得你很可怜。沐灵霜，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是你该得的报应。”
“不过在很小的时候，我确实将你当过姐姐，想过要与你做好姐妹，就且当是看在小时候的面上，今天我就帮你一把，让你死得体面些。”
抬手，地上那把匕首便落到她手中。
看着沐灵雪握着匕首一步步朝她走来，沐灵霜面露惊恐，“沐……灵雪，你……你敢！”
“沐灵霜，都到了现在你还是这样么？你如今被废了修为人也废了，不再是往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沐家少主，从前得罪过那么多人？如今名声也毁了，你觉得你往后会过着怎样的日子？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原想看在小时候的面上帮你一把，如今看来你似乎不领情，也罢，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哐嘡”一声，匕首扔回地上，沐灵雪转身便走。
自此后，沐灵霜确如沐灵雪所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更多的不是因着别人认出她来，而是她废了一只手瘸了一条腿，脸上淤青及伤口因为没有及时拿药救治废了半边脸。每天拖着蹒跚的身子行走在接头暗巷，以乞讨过活。
偶尔有人路过认识她，也多是嫌弃的看一眼，若心地好些的，会给她一些钱。落到这步田地却是连一个接济她的人都没有，可想而知沐灵霜这个人活得有多失败。
那把匕首她后来捡起来拿走了，用作防身，只是即便过着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她还是连自行了断的勇气都没有。一直拖着这副身子，直到几年后病死在大桥脚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穆芣苡一行来到沐家祠堂后，几人随着穆无双一起各自点一炷香朝着沐家祖宗牌位作揖。
看着上面的牌位，穆无双眼眶微红，“爸妈，哥哥，妹妹，我回来了！”
“我为你们报了仇，你们在地下也能安歇了！”
事实上他们进来时还有一个“沐无双”的牌位，不过已被穆烨抬手一招挥成粉末。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让沐家恢复从前的鼎盛！”
将香依次插到香炉中。
穆无双回头笑着看向自己的妻子儿女，“我们走吧。”
“少主，请留步！”却是沐家几个年纪较大的族老同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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