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苗原本也想一走了之。
可在程文柏的不断哀求下。
还是止住了脚步。
她回头看程文柏的眼神再也没有了曾经那种痴迷敬仰的温度，而是一种疏离冷漠。
“你真想知道林叔叔和林婶子去哪里了？”
小苗心里对程文柏的滤镜在今天彻底碎了。
这种人怎么配自己暗暗喜欢了那么多年呢。
以前的自己也是眼瞎啊。
他不是想知道吗？
那自己就告诉他好了。
小苗不相信是程文柏良心发现，带着他那个高高在上，狗眼看人的老婆回来道歉。
或许是林清做了什么？
毕竟程文柏刚刚说和林清见过面了。
林清和那个充满贵气的男人离开的时候，说去的是临北市。
抛开对程文柏的痴迷后，小苗的智商瞬间提升了几个层次。
越发觉得程文柏回来另有目的。
“小苗，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干爹干妈去了哪里？”
程文柏神情越发的急切。
他总觉得事态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
心中慌乱的厉害。
“上次坑林叔林婶就是你老婆找的人吧？”
小苗看着顾梓琬不在意的模样，心里的火气越发旺盛。
“梓琬她只是误会了，她不是故意弄那个恶作剧的。”
程文柏在小苗冰冷的眼神下，说的话越发没有底气。
“文柏，非要问她干嘛？她不想说，我们问其他人就好了。”
哪怕现在落魄了很多，顾梓琬骨子里的高傲还在，她确实打心底看不起渔村的人。
这个叫小苗的不说，她花钱问其他知道的人就好了，顾梓琬不相信，整个渔村的人都会不为金钱所动？
小苗直接忽视掉顾梓琬。
“恶作剧，你知道这个女人的恶作剧，让林叔林婶没了命吗？林清没了父母！”
小苗心里涌现愤怒。
程文柏和顾梓琬表情同时一僵。
沉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颤抖的问：“小苗，你说干爹干妈没命是什么意思？”
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
小苗冷笑，手指了一处。
“你不是问林叔林婶去哪里了吗？他们都在那里。”
那个方向，正是渔村去世的人，集体安葬的方向。
对于从小在渔村长大的程文柏来说，再清楚那一处的含义。
他的亲生父亲，也葬在那里。
“小苗，你是在开玩笑吧？我知道我之前不对，你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程文柏的脸色苍白如纸，语气不稳，他告诉自己，肯定是假的，是小苗在开玩笑，可对上那双痛恨的眼眸，心中越来越不安。
这时他不由的想起林清见面的那几次，林清的态度。
还有林清对自己和梓琬的报复，指尖止不住发抖。
答案已经出来了，他只是不愿意相信。
“那次林叔上当受骗，倾家荡产的还债，连这个房子都卖了，后来拼命赚钱，结果因为过度劳累，在一次出海的时候再也没有回来。”
“林清回来奔丧，所有人都联系不到你，结果刚处理好林叔的身后事，林婶也投海自尽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林清好像还去临北市找过你，想告诉你这个消息呢！”
“不过，也就是那时候，她回来就不太对劲，对你闭口不谈，亏我还以为她是因为父母的事受了刺激，变了性子，恐怕那时候是发现你有了这个老婆吧。”
小苗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讽刺。
程文柏也把时间线串联到一起，恐怕那时候，林清来找自己的时候，不仅仅发现自己有了梓琬，还知道梓琬的所作所为。
所以她才会那么恨自己。
所以她才会在婚礼上，让自己和梓琬从天堂到地狱。
她要摧毁自己和梓琬的梦。
顾梓琬的脸色也不好。
她这一刻，才明白，林清找自己麻烦，不是因为男人，自己和她的仇恨，里面夹杂着人命。
虽然不是顾梓琬直接害死了林父林母，可林家父母也是因为她的因才造成的果。
她和林清之前的仇根本没那么容易消除。
小苗说完，也不再搭理两人，转身回家去。
程文柏也知道待在渔村没有任何作用。
他一个人去看了林父林母的墓，在墓前痛哭流涕。
这一刻的他，心里是有悔的。
不是因为私心而后悔，只是单纯的因为曾经对自己如亲子的人去世，这个世上如父母般疼爱自己的人没了。
他对着墓碑说了无数声对不起。
可墓碑上的照片中那张笑脸，让他根本不敢直视。
他心虚。
这也是为什么他和顾梓琬会在两个月后出现在林清面前。
其实前几天，他们就已经在公司和小区蹲点。
但是林清一直没有去顾氏公司，他们也不敢对上顾修筠。
而小区被顾修筠打过招呼，门口的保安根本不敢让人进来。
最后还是顾梓琬花钱买通了其中的一个守夜的门卫。
两人在换班前就进了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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