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江子沫能够做这一切，也都是因为当初她生病的缘故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当初江子沫为了顾衿，在医院基本上住了几个月，每天就是陪着顾衿，让她能够开心一些，顺便照顾者她的起居。
想了很久，苏致还是轻声开口说道，“你当初也是这么陪着她的嘛？”
原本正在削苹果的江子沫手微微停了停，低着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过了很久，她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当初，她也是这么照顾顾衿的，“那她真的是很幸福。”苏致肯定的说道。
虽然顾衿离开的早，但是至少在临走的时光，也曾经有过这样多美好的回忆，人生结束在最精彩的时候，反而避免了留下遗憾的可能性。
江子沫默默的低着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她走的时候，子清知道吗？”
苏致有些犹豫，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问道。
江子沫削好了苹果，把苹果递给了苏致，面上却是一片的平静，“他在。”
苏致险些让苹果摔在了地上，原本皱着的眉头一下子松开，化作一声叹息。
那个时候，裴子清送他们到了机场，转身就一起上了同一架飞机。
他不知道顾衿要去哪里，只是默默的跟在她后面。
一路上，他总是会扮作各种各样的人陪在附近的身边，或许顾衿自己有感觉的到，可是她却从来都不敢承认。
又一次，他装作是贡多拉的船夫，默默的上摇船，就连江子沫都没有认出来他，和顾衿在一起开心地拍着照片。
路上他和别的热情的船夫不一样，基本上没有说过话。
下船的时候，江子沫回头给他小费时，碰巧他抬头起来看顾衿，一下子，手中的硬币差一点掉在了地上，江子沫忍住了自己的惊讶，转过头，满腔心事的离开。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心酸。
原来这一路，裴子清都一直用自己的方法陪在他们的身边，原来他，从来都没有远离过他们。
这种爱，让江子沫即觉得心痛，又觉得有些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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