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开了。
先下车的却是林雪晴。
秦天眼神一凝，确定林雪晴没有受到伤害才收敛了杀机。
接着，便是姜岚。
“思思，露真面目吧。”
姜岚叹了口气，被秦天打伤的那人才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
两人同时撕下人皮面具，此刻的姜岚与之前的王紫馨没有任何区别。
两个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子，让林雪晴震惊不已。
她从秦天口中听说过顶级易容术能够以假乱真，可亲眼看到，还是忍不住惊讶。
“真的是你们。”
林雪晴目光铁青，前段时间，秦天逼问姜岚时，她对秦天动了怒火。事实证明秦天的怀疑没有错，自己却出于愧疚，不惜与秦天置气来维护姜岚。
“天哥。”
王紫馨站在秦天跟前，她没有像思思之前表现的那样，思念如水，而是眼神复杂，充满了怨恨。
一个曾经深爱着他的女人，以这样的场景见面，秦天叹了口气，怀旧地说道：“紫馨，在安城的战争博物馆你就该向我坦白的。”
王紫馨自嘲地冷笑一声，“向你坦白，你就会离开林雪晴回到我的身边？向你坦白，我就能回到以前，让我父亲重生吗？”
“你父亲的死，我很遗憾。”
秦天很早的时候就知道王紫馨的父亲死了，那是在南域十三位国主联袂访问龙国之后。以罗斯蒂扔进青楼的要挟下，麦罗告诉他一条重要消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王家掌门人，已经死去四年。
时间，正好与他被金耀晨背叛，失去记忆的时候对应得上。
王紫馨的父亲，成为八十一门豪族中第一个死亡的掌门人。
王紫馨惨笑一声，怨恨道：“我父亲因为不肯背叛你而死，你只轻飘飘的一声遗憾，我为父亲感到不值。”
秦天眉头一皱，失望道：“你恨的是我，为何要对付我老婆，我老婆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这是你自找的，你知道这些年我经历了什么？父亲惨死，母亲被我二叔那个畜生霸占，而我还要虚以为蛇听从二叔的命令。你若真记得我父亲对你的衷心，那你就灭了王家，杀了那个畜生为我爸父亲报仇。”
麦罗知道的内情不多，并未告诉他王紫馨的母亲被人霸占，怪不得王紫馨对他充满了恨意。
秦天对人性有着清晰的认识，可听到当年那个一穷二白，却游手好闲的猥琐男居然霸占自己的亲嫂子，心里还是忍不住悲凉。
人的兽性一旦释放，比野兽更加可怕。
母亲成为人质，王紫馨被迫做出背叛自己的事，同样是遵从人性。
见他不答话，王紫馨讥讽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的，就算为了逼我出来，你也只是灭了王家不起眼的几个小势力而已。我本就不该对你抱有期望，因为从始至终，八十一门豪族都是你的棋子，一枚为了龙国利益的棋子。”
“对，八十一门豪族就是我手里的棋子，别说你们已经移民了，就算是张家，也只是我用来巩固龙国根基的棋子。若是没有我，王家至今都还是Y国的偷渡者，只能做一些廉价而卑微的体力劳动。你对付我老婆，就是在对付我。”
秦天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当年选定目标时，他就如实告知，如不能对龙国忠心耿耿，他必将亲手摧毁。
龙国战后十余年就将西半球的老牌帝国全部踩在脚下，恢复两个世纪前的话语权，八十一门豪族确实出了不少力。
“我给你过机会坦白，可你浪费了我的苦心，你以为王家那点微末功绩，就能让我饶你对付我老婆的罪？”
“你当然不会饶了我，曾经拳打东方，脚踩西方的北冥之主，如今只是一个女人的跟屁虫。王家是对付你老婆的罪魁祸首，你能灭了王家吗？”
曾经有多爱他，此刻就有多恨。
王紫馨讥讽地怒笑一声，说道：“北冥之主何其能量，别说灭了区区一个王家，就是同时灭了八十一门豪族也轻而易举。可你为何迟迟不动手，因为你不想亲手毁了自己打造的秩序。王家一灭，Y国就挣脱了你的束缚，龙国就多了一个实力强大的敌人。”
“你错了，我能打造出今天的世界秩序，我也能将他摧毁，重新再建立起一套新的秩序。还留着王家，只是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而已。”
王紫馨眼神一黯，苦涩道：“天哥，你出手吧，希望你不要伤害我母亲，她不知道我做的这一切，她是个苦命的女人。”
“我答应你，许你母亲活着，赐她衣食无忧。”
“谢谢天哥。”
秦天话音刚落，王紫馨手里出现一把刀子，就向腹部捅去。
“不要！”
不料，林雪晴尖叫着冲上去，死死抓着她的手。
“我不管你是姜岚还是王紫馨，也不管你当初为我挡子弹是不是真心，但我还是感激你。”
“林姐，我不是真心为你挡子弹的，有天哥在，区区一枚子弹怎么可能伤得了你。可惜我的伪装没有骗过天哥，原先我是计划从你身边夺走他，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谁是白虎。”
对她的自尽，秦天情绪没有任何波澜，宛如王紫馨不是旧识，甚至连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都不如。
瞧着他这么绝情，王紫馨惨笑道：“天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绝情，可你是人，不是龙国的机器，你为什么要这么冷。”
“秦天，我都不计较了，你还计较什么，让她们走啊。”
林雪晴快抓不住她的手了，心急如焚地喊道。
秦天叹了口气，一掌拍掉王紫馨手里的刀子，淡漠道：“告诉我谁是白虎，我放你走。”
“你想知道，就去Y国问我二叔吧。”
王紫馨哼了一声，推开林雪晴，凑近秦天耳边说道：“天哥，曾经你用冷漠拒绝追求你的女人，如今又用相同的方式来保护林雪晴，你很累吧。”
秦天面色一冷，王紫馨立马抽身而回，扶着重伤的思思，“天哥，我等着亲手摧毁世界秩序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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