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的话，莫倾城眼里闪过挣扎之色，脑海中，再次闪过之前顾萧棠浑身是血的在她的眼前倒下的那一幕，还有那接连两声的枪响。
“世南。”莫倾城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男人，精致的眸子里的情绪带着隐隐的复杂和沉重。
脑海中再次想起之前接连两声的枪响，莫倾城开口，“我知道那一枪是你开的。”
低低的嗓音落在男人的耳中，让他的身子一僵。
当时在场的人都以为那两枪是莫倾城开的，可是她却知道，在那一片混乱中，她只开了一枪，另一枪不可能是顾萧棠自己开的，那就只有是虞世南。
“你……”虞世南看着眼前的女人，对上她那双平静的眸子，他剩下的话却没有再说出口。
“世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做，或者只是手误，不是故意的，可是那一枪却几乎要了他的命。”莫倾城再次开口，“他现在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既然这个错是我们造成的，所以我有责任照顾道他醒来。”
有责任照顾到他醒过来。
男人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漆黑的眸子深处，掠过一抹让人心惊的冷意。
“如果他永远醒不过来呢？”虞世南问，“如果他永远醒不过来，你难道就要永远照顾他吗？”
永远醒不过来……
好像没有想到这上面来，男人的话落，莫倾城的目光呆呆的落在空气中的某一个点上，神情透着丝许的迷茫。
她只听医生说如果去美国的话，以那边先进的技术和知名的医生，顾萧棠有很大的可能会醒过来，可她却没有想到，如果醒不过来呢？
就像世南说的，如果永远醒不过来，她要永远照顾他吗？
想到这里，莫倾城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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