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旁的众人都笑出了声。
“等会给冯建章也打个电话，这事要跟国内联动一下。让那个公关公司绿色光环出点专业意见，他们在国外不行，但在国内没问题。国外的公关公司还是让克罗斯负责，找WPP（世界前十公关公司，总部在伦敦），他们在国外没问题……”
魏长缨说了一大堆，田森拿笔一一记下。
“小马知道自己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魏长缨最后问道。
马文哲展颜一笑：“踢好比赛，用成绩让讨厌你的人闭嘴。”
“哈哈，不错！”这正是魏长缨想要的答案。
一架巨大的机器发动了起来，那三个倒霉孩子此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田森带着马凡舒找到了马竞的主席马林，给他展示了现场拍摄的视频。
不计后果的卷毛小子，肯定不认识CCTV这几个字的意思，他们应该以为是 Closed Circuit Television（闭路电视）的缩写。
看完视频，马林皱了皱眉头。视频里的小子他感觉有些眼熟。
随即，他叫来了球队的新闻官。
“你看看这是谁？”马林问道。
“这不是那谁家那小谁吗？”新闻官的记性不错。
这个卷毛的年轻人正是皇马前主席洛伦索-桑斯的孙子米格尔。
“问题有点大条了啊。”马林摸着下巴。如果这是个普通的皇马球迷，不用说，直接报警送法院就行。可是这却是皇马前主席的孙子。
1985年，老桑斯成为皇马俱乐部的总经理。
1995年，他接替门多萨出任皇马主席。
2000年，在皇马主席竞选中爆冷不敌弗洛伦蒂诺。
2004年，再次竞选皇马主席，又败。
“这么看，处理桑斯的孙子对佛罗伦蒂诺不会有什么影响啊？”田森道。
马林摇了摇头：“田，对内他们斗的再厉害也只是谁上谁下的问题。但对外，皇马是一个整体，‘马德里主义’你了解吗？”
田森摇头。
马凡舒意识到这个事件已经不是普通的种族歧视了。
它变成了皇马的一部分，犹如一个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身上的污渍。
她本来很喜欢皇马，喜欢C罗，喜欢齐达内、菲戈……白色是很多少女心中骑士的颜色。
“马德里主义，指的是皇马悠久的历史，指的是全球5亿的球迷，代表了我们要对抗的群体以及他们的影响力。”马林沉痛道，但转瞬露出了一脸的兴奋，“但是……我们是马竞！我们成立的初衷虽然不是因为皇马，但无论我们如何讨好他们，他们也讨厌我们不是吗？既然有了机会，为什么不干他一票呢？”
田森听得呆住了。他以为要用到撤资和转会的杀手锏呢。
没想到马林也是个不嫌事大的主。
旁边的新闻官跃跃欲试——这是另一场“马德里德比”。
“这样……我们先报案，然后……”
听完马林和新闻官七嘴八舌的计策，田森和马凡舒不由得要给他们一个大大的赞。
西班牙人里也有好人呐。
……
隔了不到一个小时，克罗斯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不过，你到底想搞多大？是只在法律层面惩罚他，还是要跟皇马正面交火？”
“是不是正面交火要看皇马的态度。不过我要让桑斯家族知道惹到中国人的下场。如果他们的家族里有根叫做种族歧视的筋，我要把他抽出来。”
克罗斯听到魏长缨的话：“如果佛罗伦蒂诺也下场参战怎么办？他背后的ACS集团是欧洲最大的建筑公司，估值200亿欧元，他自己占股就有7亿欧。这个你有考虑到吗？”
“佛罗伦蒂诺是商人，不是角斗士。另外，你忘了你也是个有200亿美元估值集团的主席了？如果不够再加上SW集团。如果他要战，那就战！”魏长缨咬牙切齿。
“你有些不正常。这件事可大可小，但是真的有必要搞这么大吗？”
“有！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好，没问题。你好好看戏吧，我可不是什么Hello Kitty。”克罗斯知道了魏长缨的决心，自然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完成。
“什么时候来国内，请你喝酒。”
“一言为定。等我搞定就去找你。”
魏长缨的生气并不是毫无缘由。一个是种族歧视确实碰到了他的逆鳞，二是今天是个大好日子，出现这么狗屁倒灶的事情严重影响了他的心情。
今天是他见魏大勋的日子。
还是足协附近的那栋小公寓。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儿童房。
地上铺着软垫。一个五个月的小东西正在软垫上蛄蛹，时不时抬头瞅一眼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和他的妈妈。
魏长缨抚着艾天使的头发：“辛苦你了。”
“不辛苦。你都说了多少遍了。”
有了家的感觉，有了爱人的呵护，艾天使觉得一切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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