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远处的兵卒一阵骇然。
“快！去通知漾漾阁下！”
“王她，，，炸了？”
半晌漾漾带着随从匆忙赶到，面色带着一丝焦急与怀疑。
她不相信堕灵会在里面出事，更何况是在离开秘境的时候。
令人匪夷所思。
难道，有人埋伏？
她想到了这个可能，南方的那些畜牲虽然都被打到底下了，但肯定不会放任海族发展壮大。
“加派兵力，搜寻附近百里可疑单位。”
“是。”
看着远处血雾，她内心百感交集。
她的情愫已经褪去三分，没了几年前的憧憬与懵懂，脸上挂了几丝沉稳。
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的堕灵。
就仿佛那段时间是在梦里一样。
而现在，梦醒了。
经过几年的沉淀，荷尔蒙的作用早已变得微乎其微。
毕竟，没有任何一位海族，能在海王威压之下产生情愫。
她四下打量着。
堕灵的气血蕴藏剧毒，根本无人靠近。
但不知为何，血雾没有任何扩散的迹象，只是静静悬浮，好似定格的瘟疫，平淡而诡异。
与此同时，血雾之内。
堕灵的两颗晶核相互缠绕，浓稠的能量内外交错，不断鼓动。
她的意识还在。
只是刚才如此澎湃的能量灌注，根本无力招架。
一不留神，就炸了。
也不能说死的透透的。
她也尝试过重新凝聚，可这能量就好似同她灵魂绑定一样，无法驱离。
血肉凝聚，又会重新散开。
她现在只能这样尴尬的活着。
两颗晶核，带着浓缩能量的一团气血。
什么也做不了。
“你之前是怎么教卡萨姆的？”
堕灵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丝熟悉的声音。
“你是？柔莎娜？”
柔莎娜没有回答，此时的她正在花田午睡，看着并未醒来。
“什么意思？”
来不及纠结，堕灵接着道，意思是说，我这样还能救？
我都炸成沫了，这怎么救？
除非我的身体达到四级强度，不然怎么压缩突破自身几百倍的恐怖能量？
闻言，柔莎娜接着道。
“你不是说过吗？我们的主观意识，都存在局限性。”
堕灵一愣。
这是自己在和卡萨姆讨论光的波粒二象性时候说的。
因为生理局限性，我们的生理感光系统只对粒子有效，所以看了就是光粒，不看就是波。
如果光还存在其他象性，只是不能用眼睛看，不能用仪器捕捉，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想到这，堕灵瞬间就懂了。
对啊，不代表不存在。
我的身体压不了这么多能量，又不代表没有压缩这些能量的身体构造。
我不用细胞就是了。
说干就干。
结果时间一晃，又是半个月。
堕灵还是一滩血雾。
漾漾都回去办公了，又变成了原本几人驻守的模样。
她迷茫了。
这特么什么鬼啊。
尝试了几千次，发现她能推测的构造，在自己的晶核素质之下，压根无法实现。
堕灵一开始想把自己变成能量体，她知道不少合成原理。
磐泰能量体的外壳，刚合成就炸了，其他的能量体居然会相互溶解。
密鳞结构体，把自己的细胞变成积木，随取随用，战斗就多搞点运动单元，思考就多整点神经单元。
完事发现自己的身体就跟一滩黄豆一样，别说用，活着都难。
这算高维生物，没有对应材料，无法维持固定形态。
“能不能给个参考？”
堕灵用精神波动传出的这句话，很显然，她想让柔莎娜听见。
很显然，对方真能听见。
但是，已读不回。
柔莎娜本人现在，在酿酒。
新鲜的无识花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自己做点小饮料。
平时酿的多了，她还会乔装打扮，卖点给隔壁小蜥蜴。
在他们的视角下，柔莎娜就是个卖桶装酒的老婆子。
卖多少钱无所谓，她就享受那样的集市氛围，很吵闹，很安心。
她用卖来的钱买了个沿街商铺，一年就开张三个月，还是有人抢。
至于堕灵，上次提示过后，便不再回应，已经够了。
堕灵几次呼唤无果，自然也就放弃了。
她开始反思。
对方给了自己提示。
以对方几百万年的阅历，不可能提示些没用的东西。
或者说，自己一开始就是错的。
都想着给能量找个容器。
想到这，堕灵灵光一闪。
对啊。
给能量找容器。
但这是能量啊。
这不是生命的必要条件？
而生命是什么？
是不被环境同化但随环境不断适应改变的一串信息。
就像声波实验里的沙砾，只要声波稳定存在，界定环境存在，那声波平台上的沙砾，就是生命。
同理，堕灵体内冲灌的能量也是环境，在能量密度足够的时候，有序的能量波动会不断壮大，而无序必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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