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空空抱住，须菩提也是愣在了当场。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要知道一起生活的那几年，臭小子没有一天不是和自己对着干的。
只不过，仔细的看，就会发现，他的两眼闪烁着泪光。
圣人也是人，若说真的抛去了七情六欲，纯属扯淡。
不见那高坐于昆仑山玉虚宫的元始天尊，也会因为昊天帝的所作所为而发怒？
“好了，你以为你还是七八岁啊，赶紧松开！”须菩提嘴角含笑，却是没有挣脱。
“老头子，你骗得我好苦啊！”
这时，空空反倒是立即松开了双手，眼中满是幽怨的目光，师徒二人就这样咫尺对视着，完全忽略了屋内的一角还有一只小猫咪。
一阵沉默，须菩提最终长长一叹。
“唉！臭小子，我也不是有意要骗你的。你当时的法则天赋着实太弱了，需要独自在这红尘中走上一遭。而且，当时我是真的有十分紧要的事要做，不得不离开啊！”
“你直接跟我说不就是了，非要搞出一个羽化来！”
“呸！你小子什么德行我不知道？老头子我当时要是跟你明说，你小子可不见得会下山，而且遇到一点麻烦事，肯定要传讯我，那我还不得累死？！”
一拂尘轻轻扫在空空的头顶，须菩提忍不住笑骂道。
后者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头子倒是把他的摸得清清楚楚的了。
不过眼神留在了须菩提手中的拂尘上，嘴角再一次咧开：“哟，老头子，你这拂尘倒是不少啊，肚子有些饿了，给我拿去引火如何？”
“滚球，你个臭小子，还嫌以前糟蹋的不够多吗？”
须菩提手腕一翻，便将手中的拂尘收回了玲珑空间。
他当然不是真的害怕徒弟将他的拂尘拿去引火，也明白后者言语中的意思。
当初离开的时候，他也非常的担心臭小子，所以才会留下了那柄拂尘，只不过设置了封印，只有当空空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才会出现。
“行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儿了，感觉前所未有的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空空拍着胸口道。
不过突然就停了下来，也不再继续说，神情也落寞了下来。
那个位置，正是之前洛天心，不，现在应该叫天界九公主，刺伤他的位置。
他真的想不明白，好好的丫头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天界的九公主，还有，为什么老头子要自己小心天界的人，天界，又为何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须菩提见状，哪里不明白徒弟在想什么，一声长叹。
“唉！臭小子不要想太多，这事儿也怪不了那丫头什么，一切都是那穹高要求的，而且这也是你命中注定的劫难。”
“命中注定？”
“嗯，不错！算起来那丫头我已经是第二次见了。”
“第二次？！”
空空吃惊的看着老头子，瞪大双眼难以置信。
后者微微一笑：“是啊，第二次，第一次见是在你出生不久后，我特意跑到了古边镇那里，斩断了那丫头与穹高的联系。不过，因为这是你的命数，我也只能斩断十八载，十八载之后，该来的还是会来。”
呵！原来当初送给洛家手链的人就是老头子啊！
空空霍然开朗，随即又直翻白眼，命数，又是命数！
法则之上是道，道之上是天道，天道之上还有大道，而大道之上还有更加虚无缥缈的命数……
他怎么就与这个命数这么投缘呢！
“呸！你个臭老头子，既然知道十八年后我命中有此一劫，你就不知道早一点出现？要是再晚来那么一小会儿，你看到时候谁给你养老送终！”
“滚球！你小子还不领情？啊？要不是老头子我后来觉得不保险，送了一串手链，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跟我说话，一点儿都不尊师重道！再说了，老头子需要你给我养老送终？就算这天地重开，我照样什么事儿都没有！”
原本还在相互叹息的师徒两人突然又吹胡子瞪眼起来，看得一旁的九灵那是一愣一愣的。
不过，再空空听到老头子的话后，将眼睛瞪得更大了。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老头子说就算天地重开，其也不会有什么事儿！要达到这样的境界，必须是圣人才行。
那这么说来，老头子最少也是圣人境界咯？！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以后何必咋那么小心翼翼的，岂不是能够在三界横着走了？除了那几个同样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自己谁都没必要再怕了？
想到这儿，空空忽然又疑惑了起来。
这片宙宇中，达到圣人境界的就那么几位，元始天尊自然是排除了，也不可能是太上老君，西方的接引教主也不是，至于鸿钧那一辈的他想都不敢想。
那么就还剩下截教的通天教主以及……
“你小子什么眼神，我怎么可能是通天那缩头……”
感受到徒弟灼灼的目光，须菩提浑身一激灵，到嘴边的话被他生生的咽回去了，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徒儿啊，以后可以别那么怂了，为师乃是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须菩提，厉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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