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78.年轻真好
半个月前。
拘留所。
周天昊吃完午餐，审问他的警员也刚好进来。
他再次坐在周天昊的面前，整理了一下言论后道：
“这件事有些复杂，应该没那么快，在结果没出来之前，得请你在所里先待一段时间了，具体看流程。”
“……”
周天昊没有回答，人家是在通知他，不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没多久，在问了一些无伤大雅的细节之后，周天昊被带到了拘留室里。
周天昊往里一看，空空荡荡的，不知道是近来没什么人犯事，还是故意给他腾出来的。
“你就在这里待着，有事情我会通知你，三餐会有人准时送来。”
警员说完便准备关上门离开。
这时，身后传来了周天昊的声音。
他抬眼一看，只见这个比他年轻不过几岁的青年，微笑道：
“请问。”
“我真的有违反合同条例吗？”
警员一愣，随后点头道：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抓你？”
“那合同条例真的合法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
本以为这个年轻人能问出什么有深度的话，结果全都是废话，警员对他的印象顿时大为改观，直接关上门道：
“别问了，老老实实在里面待着。”
“……”
周天昊依旧是那副表情，等警员走后，他突然微微一笑。
“啪！打脸值+1！”
这是他刚才第一个问题时脑海里响起的声音。
“果然，合同有问题。”
周天昊躺在只有一张薄薄空调被的床上，双手枕着脑袋，看着天花板，思绪开始发散。
其实自从他拿完系统给他提前预支的一万多打脸值之后，就再也没有新的打脸值进账了。
这波打脸值的来源是因为那些以为他是开挂导致账号被封的网友所提供的。
从这次之后，他就发现随着合同的出现，打脸值不再生成了。
这就很不对劲。
按理说，‘禁止传播bug’的合同一旦通过，将会有许多网友被打脸才对。
因为在合同未成立之前，鹅鹅飞车惊现无数bug的情况，引起了一阵风波，许多网友甚至一些知名玩家都觉得游戏界的即将迎来一波大洗牌，将会有越来越多的游戏像鹅鹅飞车一样被迫停运。
而这一切如果没有合同，的确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可合同不仅成立了，还是悄无声息的，这就让反转出现了。
而合同可是他一手促成的，反转一旦出现，他本该收到大量的打脸值才对，但他就愣是一点都没收到，这非常不符合常理。
所以其中一定有他没想明白的问题。
是因为有许多玩家觉得游戏公司不是傻子，一定会想出应对方案来，所以没有发生反转，也就没有打脸值吗？
就算这样，也肯定有不同的声音，他再怎么样也会收到一些打脸值才对。
可还是没有，一点都没有。
这就让周天昊不禁回顾起整件事的关键脉络——合同。
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合同来推进的。
有没有合同肯定代表着是两种结局。
那么，根据打脸值的情况，他完全可以推测出来：
合同是不存在的。
或者说，存在但不合理，是不被认可的。
这才导致没有发生反转，让他一点打脸值都没有。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被抓到这里的原因，目前情况看，合同可能表面存在，但实际上不合逻辑，经不起推敲。
只有这样，他的逻辑才能成立。
当然，一切的一切，是否都像他所说的，就得看后续发展了。
为此，他在被抓之前，特地在电脑上设计了一整套的流程。
先是设置定时开机，让电脑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然后把一些关于演员的资料做成视频，并且定时发布。
他做这些，是希望自己若是被抓之后，能尽量使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否则，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被抓，是不足以引起愤怒的。
而他敢这样的做的目的，也是基于合同的存在还是个问题，否则他这样做只会遭到嘲笑，没人会同情一个已经真的违法的人。
所以，他也在赌，如果这里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情况，才导致没有打脸值生成，那么他可能就会牢底坐穿，几千万的损失他都得承担。
赌赢了，他可以重焕新生，赌输了，他就得考虑一下，该跑哪去了……坐牢是不可能坐牢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希望审讯室里的铁扣突然坏了不要太早被发现吧……”
周天昊嘴角一抽，这大概可能是唯一的隐患了，早知道就不手贱了。
他再牛逼，其实也还是肉体凡胎，真遇到真刀真枪，数量少还有把握，数量一多……
这么说吧，十步之外，枪快，十步之内，枪又准又快……
“唉——”
“希望你能做到吧。”
周天昊闭上眼睛，脑海里回荡起了申磊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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