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是物理老师？”
“没错，当时我的师兄负责这个案子，虽然黄永力是个队伍中的败类，但他也算是警察，上面给了非常大的压力。他当时发现了那个痕迹之后，连夜又去了吊死向东那个篮球架查看，篮球架最上面的横杆上，可惜那个篮球架可能在老厂民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已经被他们重新给刷的新崭崭的，但是他那时候跟我说，他怀疑两起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但是当时关注的重点放在黄文善和向东身上，排查的时候发现 ，这两兄弟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黄文善，估计有动机的不下二十人。”
周景言听的入神猛爷学着秦放，拿了个本子将自己认为重要的信息记下来，陈云一直在观察她，还有意的往她的本子上瞟了好几眼。
“黄永力的案子没头绪，就又死了一个，死的还是有关联的人。”陈云叹气。
“谁。”
“董丽华，辉煌KTV的客户经理，其实就是妈咪。”
秦放是知道李兰被侵犯的内情的，地点就是在辉煌KTV，所以并不奇怪。“也是被吊死的？”
“不是，心梗加过敏，他们那个行业几乎天天喝酒，酒量也很不错，但是她还吃了头孢，现在的人很多都知道头孢和酒是不能一起吃的，但是二十年前，知道的就很少了，所以，我们起初认定这就是一起意外。”
“哦？”周景言还真不知道头孢和酒不能一起吃，郑重的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头孢和酒不能一起吃。”陈云瞥见了有些诧异，有些好奇这个女孩的身份、开始的时候觉得她的气质更像个医生，但就算是个心理医生，这个简单的药理也应该知道啊，难道是个记者？不对，记者不会这么安静，通常问题很多。
“后来董丽华的姐姐来收尸，讲到一个细节，董丽华头孢过敏。这就是为什么当时董丽华的皮肤上出现了明显的荨麻疹。”
“董丽华就算不知道头孢和酒不能一起吃，但是她是知道自己过敏的，所以是他杀。”
“辉煌KTV作为当时云阳最高档的娱乐场所，在大堂和走廊是有监控的，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们排查监控的时候，发现了李强，发现了非常明显的跟踪董丽华的行动轨迹，再结合到之前发现的疑似滑轮的痕迹，我们都怀疑上了他，只是很不理解他的动机。他和向东有冲突，导致他有家不能回，有班不能上，但其他人，我们确实想不到和他有什么关联，甚至产生杀人的想法。”陈云直到今日，都还很困惑。
“黄永力提到过李强吗？”
“应该认识，提没提到不知道，他跟向东的争执是报过警的。”
“如果辉煌KTV有人报警，一般都是谁处理？”
“一般的小纠纷，都是派出所出警，因为黄永力和黄家的特殊关系，一般只要是他在都是他带队过去，哎，总之，都是偏袒黄家。”
秦放心里有了数，多半当日李兰的同学看见她被带了进去，给班主任打了电话并报警，但是最终来的时候一丘之貉的黄永力，少女的悲剧无可避免。
“你是不是我我不知道的线索？”陈云很敏锐。
“你先接着讲，我等会告诉你。”
“后来通过大量调查，在火车站发现了疑似李强的人，但那时候临近春节，火车站人流量很大，我们警力不足，因为年底了，你知道各种抢劫盗窃的案子比平时多的多，做贼的就指望这几天完成KPI了。”
周景言没有get到笑点，陈云有点尴尬。
“然后就从乡镇调了些人手，配合铁路警察，搜索杜强。你别说行行出状元，有个小乡镇铁路上的警察，还真从人群中认出了李强，这个警察干了十几年的铁路警察，认人真是有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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