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烟想起张起灵，如果，她是必死的结局，那他呢？在她死后，他该怎么办？
她低头，指尖微颤，她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但心中的苦痛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无情的割裂着她的心。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闪烁的泪花在眼中漾开，泪水静静滑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她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拼命的抑制着哭声，微微颤抖的肩膀，无言的传达出，她的悲伤与苦痛。
“烟烟？准备吃饭了。”
张起灵的声音在洗手间外面响起，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哽咽。
“马上就来。”
张寒烟匆匆拿下堵塞鼻子的纸巾，清洗干净脸上的泪痕的血渍，将染血的纸巾用水冲走。
她仔仔细细查看镜子里的自己，确定并无一丝异样之后，才打开门走出去。
“我好了，你买了什么回来？”
张寒烟看着张起灵，如往昔一样，展颜一笑。
张起灵定定的凝视着她的脸庞，尽管她已经掩饰的很好，却依旧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烟烟哭过，她怎么了？为什么哭？
“都是你喜欢的，走吧，先吃饭。”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往常，她都是牵着他的手，一起走的。
而今天，她脚步匆匆，好像是在逃离什么似的。
饭桌上，两人皆静默无言，这样安静的吃饭氛围，在他们相处的过程中，是极其少见的。
张起灵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的停留在张寒烟的身上，他想知道，她究竟在隐瞒他什么。
“烟烟，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嗯？”张寒烟回过神来，手上的动作一顿，快速找好借口，“没睡醒呢。”
他们朝夕相伴几十年，她的小心思，从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张起灵看出她在说谎，但他并没有直接挑明。
他知道，依着她的脾气，只要是她不想说的事，就算你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她都不会吐露只言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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