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该注意到的，当日在病榻之上血量始终吊在五分之一，如今却能在他的丹药之下回满......回光返照。
“原本打算你回来后再跟你摊牌的，奈何那姓冯的找上来了。”
“一开始想着将这口气在他们抓提着丫头的时候就用了，但转念想想，救得了这一次，那下一次如何呢？所以还是等等，等你回来，好在，老头子我没有看错人，咳咳。”
杨至一手捂住口鼻，但鲜血却是顺着指缝留出。
“快了快了...”杨至喃喃自语，而后他看向许念念，眼神宠溺，伸出那只干净的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顺势向下抹去泪痕，说道：“念念这丫头，到现在也不过六岁半，但吃过的苦已经不少了，是个可怜孩子，无父无母的......”
“我一生无后，临终之前捡到这小丫头......不幸，万幸。”
此时，身后再度传来骚动。
片刻后，杨至松开手，在地上随意捡起那把李明的巨剑，巨剑此时处于无主状态，浑身散发着紫色光芒。一件五十级紫装，还算不错。
老人转身，大步朝外走。
“前辈，要不要我把念念叫醒？”
苏牧之轻声问道。
老人身躯一颤，微微停留，但很快一阵爽朗笑声传来：“哈哈，不必。”
“小友，你且等一等！”
随后，老人深吸一口气，原本想要高声断喝的他，怕吵醒了那睡去的丫头，最终只有他自己能听到自己的遗言。
“齐山营，杨至，以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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