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色有些局促的刘天仙，陈东升笑呵呵地对李阳中说：“李总，我可以和刘天仙单聊两句吗？”
见李阳中进退两难的样子，陈东升笑道：“不知道李总对环保怎么看？”
李阳中连忙点头：“环保好啊！环保太重要了！”
陈东升点头：“正巧，我对去沙漠种树有点兴趣，恐怕到时候会向李总请教环保基金问题。”
沙漠种树，自然就是蚂蚁森林了。这玩意既能抢支付宝的获客手段，又能给企鹅一点社交震撼。倒是李阳中的好去处。
李阳中长舒一口大气，和陈东升搭上线的任务完成，再不怕因为阿里的缘故被港岛资本切割，欣喜拱手道：“但凡陈总有需求，李某随叫随到！”
陈东升点头，指着旁边的座位，礼貌地刘天仙示意：“来，请坐。”
刘天仙点头，故作镇定地优雅落座。
“我比你大两岁，能叫你茜茜吗？”
“你只比我大两岁？那我该怎么称呼你？陈哥，还是陈总？”显然，刘天仙最近学了点应酬的本事，但不多。
“随意。”陈东升打量着刘天仙，像面试官一样，问，“为什么找我？”
这话把刘天仙给问住了。说白了，刘天仙就是过来找资本备胎的，现在是干爹的低谷期，需要换个备胎顶一顶。结果港岛这帮人不地道，真把刘天仙当花瓶在使。对待大陆的明星，尤其是女明星，港岛可不会太客气，可以参照莉智或者刘佳玲。现在给陈东升来的这一下，明显是准备重演赌王和莉智的戏码。
但这帮人不知道，刘天仙的用途其实比想象中的大。陈东升旗下的企业迟早要出海的，文化产业也一样。未来华夏文化出海靠什么？不就是古偶仙侠剧么？
“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打定主意要挖走刘天仙的陈东升果断换了副脸色，笑道，“既然在港岛，那我也入乡随俗，给你个港岛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好呀！好呀！”刘天仙活泼了不少，因为她发现，到现在为止陈东升的表现都很……怎么说呢，冷漠？和自己保持着距离？
“古惑仔看过没？”
刘天仙摇头，她妈怎么可能让她看这个。
“这样啊，故事很简单，有个黑社会社团，叫洪兴，洪兴有个小头目，叫靓坤。靓坤天天欺负又帅又能打的帅哥陈浩南。然后，在陈浩南被打得很惨的时候，洪兴的另一个小头目大佬B路过，帮陈浩南出头，挡住了靓坤。从那之后，陈浩南就决定跟随大佬B，加入了洪兴，成为了洪兴的双花红棍。你觉得大佬B怎么样？”
刘天仙点头：“还不错啊，保护弱小，挺狭义的。”
“哈！哈！哈！”陈东升忍不住大笑，“那我现在告诉你，靓坤和大佬B都是洪兴的小头目，他们是一伙的，目的就是把陈浩南这个有双花红棍潜力的少年吸收进黑社会跟他们一起干坏事，你觉得大佬B怎么样？”
刘天仙愕然：“咦——这么恶心的吗？”
听到刘天仙的话，陈东升只是笑呵呵地看着刘天仙，笑而不语。
渐渐的，刘天仙回过味来了。
陈东升也不打哑谜了，直接使坏：“所以你现在面临的局面，究竟是谁造成的呢？”
“不会的，干爹和妈妈不是那样的人。他们对我的职业规划没有出过问题。”刘天仙忍不住打断了陈东升。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不带上你妈妈？”
刘天仙沉默了，之所以来刚到，她还真有和干爹切割的念头，就是经历不太美妙。
“既然你说到职业规划，我就说个和你相关的行业发展吧。就我看到的趋势，流媒体已经兴起，未来将成为电影院线和传统电视台的对手。”
说着，陈东升都忍不住感慨，刘天仙的血槽是真的厚。21世纪初奠定的地位后就一直走下坡路，结果到陈东升一脚踩空那会儿，“天仙”的位格都没人能撼动。
“流媒体是什么？”
“就视频网站。”陈东升拿出自己的魅族M4，打开了人人视频，会场有WIFI，陈东升点开了天龙八部，搁在桌子上播放，问刘天仙，“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下饭？”
“下饭？”刘天仙显然不懂什么叫电子榨菜。
“那我说点你能懂的吧。”陈东升决定学杰克马装神棍了，“一切神通，不假外求。茜茜，人一定要靠自己。你不需要你干爹，不需要你妈，不需要糖人华宜，不需要英皇，也不需要我。你只需要是刘天仙，整个华语文化圈，辐射东南亚，古偶仙侠板块，你将永远是NO.1。别老想这个平台那个平台了，要自己做平台。我相信你一个人，就能撑起一部剧，进而撑起一个流媒体平台。”
陈东升说这个话还是有点底气的，君不见一步《甄嬛传》养了乐视多少年？
只不过，陈东升鼓动刘天仙却是不怀好意，明显准备打破刘天仙的职业规划，将对方变成人人视频出海的工具人。做备胎这种事，想都别想。陈东升才不会让刘天仙跟之前对华宜一样，吃下资源，却不给签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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