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导演挨打立正，老老实实道歉的发布会一开，舆论的热度仿佛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馒头》从推荐上撤了下来，人人网上的话题也自然降温。
2006年，视频网站开始蓬勃爆发，陈东升却无意加入这场不会有赢家的大战，而是给杰克马打了个电话。
接到陈东升电话的杰克马十分意外，搞不清楚陈东升又准备下什么黑手。
“能帮我引荐一下金大侠吗？”
“巧了，我正想向金大侠求一幅墨宝，同去，同去。”杰克马最近琢磨着组建江南会的事，正准备向金庸借势呢。
……
二月底，港岛，天香楼。
金大侠在特地留给自己的包间里招待了两位贵客。
“金大侠，容我介绍，这位就是外号互联网独孤九剑的陈东升，陈少侠。”
陈东升拱了拱手：“些许虚名，属于风清扬前辈的谬赞。”
“好，好，好！”金大侠见到陈东升，接连说了三个好。
三方落座，陈东升率先开口：“金大侠，此番前来，我带了一个故事。”
不料杰克马笑着来了一句背刺：“科幻故事？”
“陈年旧事，绵延数代，延续至今。”
金庸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陈东升神色一变，问：“可曾记得丹阳教案？”
金庸点头：“想必你看过《连城诀》？”
陈东升点头：“金大侠可知，此事还有后续？”
“当真？”金庸顿时色变，杰克马脸色阴晴不定，似乎泛起了嘀咕。
丹阳教案，说的是光绪十七年，丹阳人民因为发现教会育婴堂内墓地埋葬儿童尸首七十余具，无一活婴，遂产生公愤，群起将教堂焚毁。
官府速派兵弹压，激起邻县无锡、金匮、阳湖、江阴、如皋等县群起响应，掀起反抗斗争。
两江总督刘坤一将六个知县一并惩处，又将二十一人逮捕判刑，赔款十二万元结案。
其中一个撤职查办的知县，正是金庸的爷爷查文清。
金庸在《连城诀》中记载，当年查文清去世，任上放走的两个领头烧教堂的人，从丹阳出发，哭拜而来，一里一磕头，一直磕到查家。
查公旧事，是金大侠极为自豪的事情之一，甚至在连城诀后记里写道：“我祖父查沧珊公反对外国帝国主义者的无理压迫，不肯为了自己的官位利禄而杀害百姓，他伟大的人格令我们故乡、整个家族都引以为荣。”
“金大侠，可知当年的育婴堂开办者姓谁名谁？”
金庸愕然：“并未考证过。”
陈东升喝了一口茶，冷笑道：“柳氏善人昕。于苏省开办八家‘同善堂’，其族谱传记称‘40年活婴数万，功德无量’。然正史记载，柳氏勾结洋人，贩卖烟土，更趁大灾之年放赈施粥，开办育婴堂。”
“放赈施粥是好事吧？”杰克马已经感觉到哪里不对了。
对乱世历史涉猎颇深的金庸却有不同的看法：“大灾之年，放赈施粥，如果不是官方粥棚，怕是一粥万金。”
陈东升冷笑：“放赈施粥也是有门道的。正所谓民办粥棚，要的是盈利。你是身无长物，求的是喝一碗粥吊命的普通流民，驱赶去官办粥棚即可。你若是拖家带口大户，身上还有地契银票等易携带的家私，柳氏粥棚自然能提供更加优质的服务，比如一碗米饭或是一块馒头。只是这一碗干饭，按金条计价。这馒头，得用首饰来换。”
“但饥肠辘辘的人肠胃脆弱，暴饮暴食就是死路一条。意识到时日无多的大户，为了能够留下血脉，为了所谓的香火，就会把所有的金银、地契、房契捐给柳氏的‘育婴堂’，寄希望于对方照顾自己的血脉。”
陈东升灌了一大口水，道：“接下来的事，就是丹阳旧事了。”
杰克马骇然：“照你这么说，柳氏作恶多端，为何还能绵延数代，延续至今？”
陈东升咧嘴一笑：“你当洋人是吃素的？柳氏育婴堂是教会的财产，柳氏也是妥妥的洋买办。清廷能镇压百姓，能给查知县革职查办，能管得了柳氏？”
“洋买办……柳氏……”杰克马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你说的这位柳氏是……？”
陈东升图穷匕见，冷笑一声：“可不正是柳传痔先人。”
“陈东升，你不要命了！”杰克马吓得恨不得当场捂住耳朵，“柳会长也是你能编排的？”
柳传痔正是泰山会的会长，杰克马之前还加入过，后来被踢了出来。
“故事不错，确实和我祖上有几分关系。不过嘛，”金大侠轻笑着摇头，“感情归感情，生意归生意，版权费该是多少是多少，我可不会打折的。”
“好说。”陈东升咧嘴一笑，金庸言下之意已经同意买版权了，就是多少的问题。
“谈版权费之前，我有一个疑问想听你解惑。”
“请讲。”
金庸皱眉：“据我所知，你的领域是互联网，似乎和联想所在的领域并无瓜葛，为什么。的领域，为什么要针对联想呢？以现在的光景，似乎看不出柳氏的大奸大恶。”
“原因很简单，我要做手机市场的颠覆者，联想不乐意而已。”陈东升笑道，“从包里拿出一块金属板子。”
金庸愕然，却见陈东升将板子翻过来递给自己。
金庸接过一看，板子的另一面，是一块光滑的玻璃。
金庸疑惑：“这是？”
“魅族card平板电脑，目前还在优化。”陈东升按下开机键，一片白光中，水墨一般的鸿蒙二字闪过后，类似电脑的桌面出现。桌面正中央，有个宝剑似的图标。
“这就是你说的，颠覆的力量？”
“没错。来找金大侠，也是希望借一个名头。”陈东升介绍着，手指点在宝剑图标上。
图标闪动，弹出画面。
铿！铿！铿！
宝剑划过空气的声音，一个两头身的萌系剑客在屏幕，挥舞着宝剑。
屏幕里，各色水果飞来飞去，被宝剑切碎。
“我准备把这个游戏命名为独孤九剑。”陈东升示意金庸滑动屏幕，笑道，“金大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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