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生这才发现，寒薇是真的白，是那种几乎能反光的白。
寒薇将头发给盘了起来，戴上本地女生繁杂的头饰，此刻微微低着头，眼神躲闪的寒薇，居然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方长生此刻才深刻理解到什么叫人靠衣装，平日里的寒薇之所以一副高冷的御姐范，很大程度是衣服衬托起来的。
“怎......怎么样？”
寒薇尴尬的抓了抓裙角，双脚都不自觉的变成了内八。
方长生上下审视着，咬了咬指头，突然说道：“不妥。”
“什么不妥？”
“下面灯红酒绿的，你这种模样太容易被人给盯上，跟你一起行动太招摇了。”
“那怎么办？”
“化妆吧，弄丑一点，点几颗痣，皮肤涂黑一点什么的。”
寒薇拿出化妆包，不过始终是女孩子，注意形象，点了几颗痣非但没变丑，反而更有气质了。
“不介意的话还是我来吧。”
“好......”
方长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动手，虽然不知道怎么化妆化好看，但化难看就太简单了，手指沾上棕色的粉底液直接往寒薇脸上抹去。
再在寒薇脸上点了一堆麻子，嘴唇用口红给涂大了一圈。
方长生发现寒薇全程眼睛都在盯着自己，那眼神......
“寒薇这眼神是想刀了我吗？到底还是女孩子啊！特别对于她这种家族子弟而言，扮丑大概是一件绝难忍受的事情吧！”
方长生本还想拿什么东西，让寒薇牙齿凸起来，或者将她牙齿涂黑几颗。但看到寒薇这直勾勾的眼神，眨都不带眨的眼睛，怕继续下去，寒薇会误以为自己是故意恶搞她。
“好了，差不多这样吧。”方长生及时收手。
寒薇说道：“你也要化妆。”
“我男的化什么妆？”
“你好看，也会有女的找上你。”
“我好看？”
方长生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吗？
虽然在学校听到不少人夸他，但方长生一直觉得是因为他的声望加持。只要他长得不丑，那就会有人觉得他好看。
“我帮你化。”
这是想报复吧？绝对是！原来寒薇也有小家子气的一面。
方长生不在乎外貌，坦然道“来吧来吧！”
寒薇化得很仔细，不像方长生那样毛手毛脚的，各种工具都用上，方长生压根不知道那些是什么玩意，各种毛刷、粉饼、画笔。
方长生见寒薇的架势，一时半会应该化不完，感觉气氛挺尴尬的，随便拉起了一个话题“家族子弟还要学化妆吗？你就算要化妆也有专门的化妆师吧？”
“家族里如果要出席什么重要活动的话，化妆师会来给我化妆，做造型，选衣服。根据不同的活动，会化不同的妆。本来我觉得麻烦，不打算学。”
“为什么改变心意了？”
“因为......”
寒薇闭上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
带着个人气息的微风扑到了方长生的脸上。
寒薇镇定了下来，继续一笔笔的勾勒着方长生的眉毛“因为有人说过我化妆好看，但是我不懂化妆，我不知道他说的好看具体是哪里。他是喜欢我当时那个妆容，还是喜欢那种风格。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学会化妆的话，我可以更加清楚他喜欢什么，以后我随时都能化出来。”
“喔？真意外。”
“意外什么？”
“原来你已经有喜欢的人，而且听你刚刚这番话的意思，就好像......是暗恋？他知道吗？”
寒薇收起眉笔，拿起唇膏，按在方长生唇上一点，随后伸出食指将口红涂匀到唇上。
“他是个傻瓜，完全没有意识到。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将我看作过一个......普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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