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爷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鼓鼓囊囊的:“这是大爷的一点儿心意,还请二位收下。”
“大爷,您客气啦,这钱我真的不能收。”我连忙摆手拒绝。
“武小哥,你别误会,这钱和我那混蛋儿子一点关系也没有,都是我和我老伴这些年存的养老金,来路绝对干净。”陈大爷继续将钱朝我怀里塞。
我一听是二老的养老金道:“陈大爷,你这么说我更是不能收了,我和胖子虽然喜欢钱,但还没有到骗您们养老金的地步。”
陈大爷见我坚决不收,只能叹了口气将信封收回。
“其实这次大爷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听说我另一个孙女的骸骨让你们取走了,你们能不能告诉大爷,把它放在哪里了,以后我和我老伴儿也好给她祭拜祭拜,省得他在那边没得吃没得花……”说着说着,陈大爷竟然不住地哽咽起来,这还是以前每天乐呵呵的那个老爷子吗。
我们三个见此也不知道怎么劝,却是瞳瞳不知何时来到了陈大爷的脚边:“爷爷不哭,爷爷不哭,羞羞羞。”
经过冰月十几天的教导,瞳瞳已经会说好多话了。
陈大爷抹了两把浑浊的老泪,看向脚边的小女孩儿,顿时愣在了那里。
“老伴啊,你看这小丫头跟咱们春莲小时候长得咋这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抠出来的。”陈大爷和一旁的陈大娘说。
“像,是真的像。”陈大娘将头伸过来仔细端详一番后说。
说完,陈大娘就要俯身抱起瞳瞳,可不知老黄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瞳瞳的身前,一脸不善地盯着陈大爷和陈大娘,直盯得二位老人心里发毛。
“咳咳,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这么可爱”陈大爷尴尬的说。
我正不知该如何解释,老黄却直截了当的说:“怎么啦,连自己的孙女都不认得了,不过也对,瞳瞳自出生开始,便被自己的亲人炮制成了小鬼,不认识也情有可原”。
陈大爷被老黄一顶,竟没有生气,反而满脸堆笑:“对对对,都是我们的错,不知这位老大哥是谁,能不能把其中的原委给我们说清楚?”
老黄却没有答话,抱起瞳瞳回到桌案之后,不再搭理我们。
胖子眼看事情也瞒不住了,便接过话题:“陈大爷,这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啊,他原本是这般这般这般……”
随后,胖子便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最后,胖子说得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现在瞳瞳还离不开这个屋子,您二老如果要想将她领回去,我看暂时是不可能啦。”
“不用的,不用的,能知道她过得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陈大娘一边抹自己脸上的泪水,一边勉强笑着说。
我这个人心软,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流眼泪,所以立即出声宽慰道:“陈大娘,您就别伤心了,反正我们在这儿也不走,您要是想看瞳瞳呢您随时来看,我们也不拦着您”。
“这可说不准呐!”老黄蛮不乐意的说,他似乎对陈家有很大的成见。
“这个店我记得是我哥开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冰月冷声道。
老黄听冰月这么说,赶紧赔笑:“是是是,老板娘说的对,是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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