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有些不服啊。”
祝天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却见李鹏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不，我……我……”
“前辈！犬子绝无此意！”祝高卓转过身来，想为祝天涯辩解。
虽然对他对祝天涯已经很失望，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柴……
但纵然再废柴，那也是他祝高卓的亲生儿子啊！
“谁在说话？”
李鹏程微微侧耳。
咔！
“啊！！”
身后传来一声惨叫，在周围人惊恐的目光下，祝高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拎了起来，紧接着就见他的四肢全部扭曲，像是扭麻一样，寸寸断裂。
“爹！”
祝天涯还在愣神，反倒是天上的祝芹先看不下去了。
段钰转身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拽到自己身前，站在空间屏障上，他轻轻搂住对方，任对方怎么挣扎也无法挣开，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旁轻声说道：“你不是很恨他们么？想想他们之前是怎么对你的？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为他们着急、难过？
对了，你不是一直都想跟在我身边么？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做出选择的机会。一，留在我的身边，我帮你杀光这帮曾经欺负过你的人；二，选择他们，回到那个让你伤心难过，让你哭泣的地方，从此认命。
你有五息的时间做选择，五息后你若不选，我一样会杀了他们。”
他轻轻嗅了嗅：“才发现，你身上好香啊，我有点喜欢这香味呢……啧啧，突然想改变主意，不想让你选择了怎么办？”
这时旁边的黎禄忽然开口：“娃娃，说好五息的，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段钰扭头看了他一眼，瘪了瘪嘴：“好嘛，那就等咯。”
但那边说完，这边紧接着又在祝芹耳边说道：“那你快一点哦，别让我等太久！五。”
旁边的金灵小和尚实在看不下去了，偏过头去，双手合十念诵佛号。
祝芹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四肢扭曲惨叫连连的父亲，又看向其他面露惊惧的族人……
这一瞬间，他们的生死全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是选择毫无情意的血亲，还是选择救过自己数次的恩人？
这是人性的抉择。
也是人生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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