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奴家只是想给丈夫公婆守孝罢了！”
张素贞回答，头轻轻低下，似乎在哀求。
老刘一直在一旁戒备，刚才张素贞自爆时，他受到了冲击，最后检查，没有什么伤害，现在明白，应该是张素贞本意就不是想伤他。此女无伤人之心，只求守孝、守节，让人动容，老刘心里渐渐放下戒备，但手里的剑还没有放下。
李然问道：“你出来后，还能回去？”
张素贞点头：“那里是我的家，我自然能回去。”
李然沉思了片刻，分析此时的状态。张素贞自爆，借助跟卡牌的联系，躲入自己系统之中，又借助系统的隐秘性，骗过了谷科长那样的天字号高手，跟自己离开了秘境。谷科长本身就只是想把张素贞带离秘境，从而降低这个秘境的危险性。某种意义上，机缘巧合的，李然现在做到了。但又不完全相同，谷科长如果带走张素贞，肯定是控制住她，带回京城研究。张素贞跟李然出来后，竟然还能随时回去，另一种意义上，她并没有离开秘境。
“我如果不同意你回去呢？”
李然问道。
张素贞冷笑：“恐怕由不得你。”
李然态度强硬：“你信不信我能让你消失！”
现在的张素贞，是卡牌人物，拼着这种卡牌不要了，把卡牌当做材料，给其他卡牌升级，也要杜绝这种隐患。
张素贞也很强硬：“那奴家敢保证，古县衙会立刻重现人间，因为我就在人间！”
这意思是，只要将她消灭在现实中，古县衙就会再次失控。一想到上次古县衙超能扩散，波及了一百多万人，李然就有些投鼠忌器。
两人互相看着，互不相让。
终于张素贞眼睛开始发红，带着哭腔：“奴家只是想守孝……”
竟打算博取同情，李然心软，但理智清醒，对方的情况值得同情，但关于上百万人安全，这件事他不敢轻易做决定。
但他骑虎难下，卡牌不能废掉，人又无法控制，或许还有一个选择，彻底向官方公开自己的能力秘密，告诉官方他的能力是一个系统，让官方介入，或许有办法解决这个死局。
在两难之下，往往第三人的态度会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此时老刘说话了：“主公，何不等待一些时日，静观其变。此女并无伤人之心，那秘境也未必有伤人之能。”
李然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情况先搁置，看一看变化。如果留下张素贞，秘境形势变得日复一日的严峻，那他就没有选择了，只能对张素贞采取强硬措施。如果没有多大变化，张素贞爱守孝就让她守吧，一个秘境中的人物，影响不了现实。
但李然又提出一个条件：“你会秘境，必须有我首肯。”
张素贞答应：“自然该听公子的。但四时八节，我必须回去扫墓。”
李然道：“平日你必须住在这里。”
张素贞道：“我不会以色侍人。”
李然翻了个白眼，这女人，害怕李然对她有企图。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这就是个真实的人，真实的古人，真实的古代女人，反倒没了那么多忌惮。
“你想多了。对了，住在这里，有些东西需要教你。第一条，以后别叫我公子了，现在不流行了，你可以叫我帅哥，或者叫哥。”
先后教了张素贞一些常识后，安排她在书房住下，哪里有一张小床，本就不是正经书房，而是小卧室。
晚上张月又来敲门，李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她进来，让她见一见张素贞。因为有些事可能需要她帮忙，别人他还信不过。
“给你发信息，你也不会——”
张月有点抱怨。
李然哪里顾得上看手机。
抱怨的话还没说完，直接惊叫的跳到李然背后。
“不用怕，她不会伤人的。”
张素贞看见张月，脸上露出迷惑之色：“公——哥，这位小姐似曾相识。”
她改口的倒是快。
李然道：“你们见过的，在县衙大堂，她给你做过证人。”
张素贞顿时想起来，盈盈下拜：“奴——我谢谢小姐。”
李然看她的礼仪，虽然觉得有礼仪也不错，但如今没人用，她这样反而奇怪。
“以后见人不用下拜了。挺起腰杆说话，如今人人平等了，得直得起腰杆子。”
张素贞迷茫：“人人平等？”
李然道：“对，男女平等，上下平等。”
张素贞惊讶：“可男人是女人的天啊。”
李然叹道：“现在女人能顶半边天了。”
“还是大半边！”
张月强调道，她终于确信张素贞不会伤人，放开了紧抓李然的胳膊。
李然道：“我把她从秘境里带出来了，这是秘密，现在只有你和老刘知道。你帮我个忙，有时间带她出去买些现代衣服，还得教她如何生活，比如洗漱，化妆就算了，她长得够漂亮，用不着化妆。”
说到这里，两个女人同时瞥了她一眼，张素贞瞬间脸红低头，张月一脸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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