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序狂欢’使得生灵的总量激增，而‘天择计划’再淘汰掉其中相对弱小的部分，二者相辅相成，完成了全物种的进化，只不过有些极端。
虽然幸存的生灵没有因此变得更加强大，但它们不能再和‘劣质品’相结合，所以后代的质量飞跃。
当然，这些不是白可人她们该关心的，就连辛焕也只是预测个大概，没有做深度研究。
自驾游的旅程抵达了终点，柳城的现代化不是很到位，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错综复杂的公路，建筑风格偏传统，可能这里的风格如此。
柳城给人的画面不错，见惯了钢铁森林，别具一格的传统建筑令人耳目一新，但是离美观还差一段距离，似乎缺了点什么……
生气，缺了生气。
开车在柳城兜兜转转十几分钟，却一人未见，比之雨神恰克治理下的雨都瑞恩，都有甚之而无不及，突出一个死气沉沉。
“这里受灾果然严重，该不会全城覆没吧？”白可人悲天怜人。
辛焕笑了笑，活跃着气氛：“有没有小神探，看出蹊跷？”
克莱迪娅面无表情的回答：“我们这一路没有见到一个人。”
白可人：“都死掉了？大概。”
“那也应该留下尸体。”
白可人一愣：“对呀，尸体呢？该不会‘死亡风暴’降临时他们都宅在家中，然后死在家里了吧？”
辛焕持续微笑：“不无可能，因为‘死亡风暴’发生在半夜，除了上夜班的社畜，和一些小偷、采花贼之类的，一般人都处于睡梦之中。”
“呃，那我们半路怎么遇到那么多曝尸荒野的人？”白依人举手提问。
辛焕朝克莱迪娅挑眉，示意她作答。
终究是一国公主，克莱迪娅的见识是另外三个少女赶不上的，“很简单，人为的，至于为什么把尸体丢至野外，大概是因为这是最便捷的处理方式吧。”
辛焕补充道：“如果城市中的尸体不进行集中处理，过不了多久就会腐烂发臭，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不是？更重要的是，在‘无序狂欢’的影响下，有可能散发尸毒，乃至导致尸变，毕竟狂欢不止是人类的狂欢，也会是病毒的狂欢、尸体的狂欢。”
白可人用力的抓了抓头发：“怎么突然之间世界就变得一团糟，毫无征兆……都怪你杀死了未来皇法尔，造成了一系列连锁反应，你要付主要责任！所以把世界修好吧，求求……”
本意是问责，结果到了后面，白可人的语气越来越软，近乎哀求。
辛焕神色复杂，他没有对其他人解释的义务，对白可人却不行，“如果未来皇法尔还活着，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糕，他打算在全蓝星范围内实施‘十四分之一’。”
少女们满头问号。
不包括克莱迪娅，作为知情者，她帮忙解释：“是我父王的临终仪式，让十四名王位继承人搏命竞争，意在牺牲掉其中十三人来构成坦国根基，据说仪式完成后，栓条狗来当国王，都有保证坦国百年的繁荣富强。简单理解，就是牺牲十三个人，来让另一个人幸福。”
白可人目瞪口呆，良久才缓过来：“你们UR级强者的脑回路是不是都不太正常？”
辛焕耸了耸肩：“其中涉及神性与人性的探讨，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复述一遍了。”
尽管辛焕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神性与人性截然不同，但众人都跟听天书一样，似懂非懂，主要还是所处的世界不同，领会不到UR级强者的境界。
看着几张不甚满意的面孔，辛焕感到无奈：“夏国有句古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致代入一下。”
芙罗拉皱眉：“你觉得我和克莱迪娅能听懂？”
“如果你们肯付费，我可以帮忙翻译成你们国家本土语言的版本。”
芙罗拉和克莱迪娅相继摇头，她们都没什么探究精神，没必要追根究底。
白可人扭头直勾勾的盯着辛焕：“你不许变成他们那样！”
辛焕有些想笑，法尔、海拉瑞特和戴斯他们居然成为了反面教材，自己已经赢他们太多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变成他们那样会如何？”
“我会阻止你，不顾一切。”白可人一脸认真。
辛焕眼含笑意：“只要身后是你，我会回头的。”
白依人解开安全带，探头向前，左右看了看：“你们两个！不要旁若无人的给人硬塞狗粮好不好？”
白可人俏脸通红，想要辩解，但知道百口难辩，索性打开车窗，别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辛焕就更不屑于去解释了。
“咳！无意打扰你们的雅兴，我想问一下，我们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乱逛吗？现在都到饭点了，我们找一家餐厅用餐可好？”芙罗拉提议。
“你意下如何？”
白可人没有回头：“别事事问我，我不习惯。”
“习惯习惯就好了。”
嘴上这么说，辛焕还是将车停在一家装修相对奢华的餐厅前，因为柳城沦为死城，甚至不用刻意去找车位。
进入餐厅之前，辛焕盯着门口的车辆发呆。
白可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啦，进去了，别打歪主意了，死人财发不得。”
辛焕确实考虑着把这些无主车辆弄走，甚至延伸一下，把整座柳城搜刮一空，但被白可人识破后，悻悻然的跟进餐厅，不再去想这件事。
其实这确实跟辛焕的价值观背道而驰，不然他早就靠收集无主财物发家致富了，根本用不着累死累活的接受一个个冗杂的委托。
哪怕是这家高大上的餐厅，也理所当然的没有一个活人，甚至连死人都见不着。
辛焕早就了解里面的情况，所以才会选这里，还有什么能比免费的午餐更香？
虽说怎么都轮不到自己花钱，可辛焕还是下意识的替白可人省钱。
“呃，服务员就算了，可这里连个厨师都没有，咱们怎么吃啊？”
辛焕挑眉：“爽吃自助餐。”
“可这里不是自助餐厅啊。”
“所谓自助，说的是自食其力，想吃什么？无论是菜单上有的，还是没的，随便点，我给你们露一手。”
白可人抬了抬眼皮：“你该不会还想赚我们一笔吧？”
“呃，这次免费好了。”
虽然免费，但限定这次，突出一个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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