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雪在心里打定主意，等交流会结束就去找程蕾蕾，当众揭穿陈小凡的真实面目。
凭什么自己没进神原农业，你陈小凡却能跟在程蕾蕾后面？
她心里一万个不服气！
国际生物交流会还没开始，参会的人员陆陆续续进场，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身影。
陈小凡和程蕾蕾落座后，意外看到陶景艳和孙雪，没想到她们竟然混到一起了。
不过他仅仅扫了一眼，便平静地挪开视线。
孙雪已经是他生命中的陌路人，是好是坏，是死是活都和他再无瓜葛。
若是后面不招惹自己就算了，真不开眼……那他不介意教训教训她。
“小凡，蕾蕾，你们来得挺早啊。”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陈小凡转头看去，两座巍峨的雪山在眼前一闪而过，裴白玉穿着休闲服在他旁边坐下。
她和程蕾蕾是同一类人，都喜欢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因此两人很快成了闺蜜，还联合写出了关于营养液的论文。
此时陈小凡坐在两女中间，闻着两人身上熟悉的香水，惊讶道：“你们喷的是安神水？”
“没错，等你送给我们，黄花菜都凉了！”
“这是昨晚的别墅，杨辰月杨总和若薇送给我们的，没想到你跑到省城没几天，居然又勾搭上一个女总裁！”
程蕾蕾和裴白玉一唱一和，把陈小凡挤兑得老脸发烫。
程蕾蕾是个标准的理工女，但裴白玉却充满熟女风情，尤其两人在农大实验室有过暧昧。
此时她别有深意地看过来，饶是陈小凡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赶紧给她们解释道：“我最近太忙了，没有关注安神水的进展……”
程蕾蕾又追问陈小凡前女友的事，勾起了裴白玉的八卦之火，两人把陈小凡逼问得生不如死。
不远处，孙雪望着谈笑风生的陈小凡，攥住水性笔的指节隐隐发白。
一股嫉妒、震惊和愤怒的复杂情绪油然而生。
那可是程蕾蕾和裴白玉，这次国际论文的获奖者，凭什么和陈小凡聊得那么开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国际生物交流会正式开始。
当主办方上去致辞并打完广告，便开始正式且专业的学术交流。
由国际生物生命组织理事，宏观展望未来人类的前景，然后给程蕾蕾和裴白玉颁奖。
再然后邀请她们上台，就论文的细节和在场所有行业教授交流。
交流中，涉及的专业理论很深奥，还夹带着很多专业术语，陈小凡听得有些昏昏欲睡。
刚开始有些同行不断挑刺，但都被程蕾蕾和裴白玉轻松化解，渐渐的赢得大部分的尊重。
在交流临近结尾的时候，程蕾蕾瞄一眼台下的孙雪，突然话锋一转：“最后我想宣布的是，这篇意义非凡的论文，除了我和裴老师的努力，还要感谢最大的贡献者，第一作者，陈小凡陈先生！”
此话一出，在场的行业精英面面相觑。
程蕾蕾和裴白玉的专业素养已经让他们由衷敬佩，现在却说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者？
程蕾蕾笑吟吟道：“包括背后实验的思路，以及关键的营养液原液，都是陈先生给提供的，可以说没有他营养液就不会问世。”
“什么？论文里的营养液已经研究出来了？还是那个所谓第一作者贡献的？”
交流会现场顿时像是油锅沸腾了起来。
所有人都看向陈小凡，眼里流露出惊诧之色。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竟然是这篇国际影响因子权重很高的论文重要贡献者？
要知道，每年都不乏一些惊才绝艳的天才。
这在生物生命领域，需要的是扎扎实实，日积月累的知识储备，否则绝对不会有如此深刻的认识。
而且按照程蕾蕾所说，这篇论文提到的营养液，竟然真被这个年轻人研究出来了！
这消息对生物生命领域不啻于晴天霹雳！
“他这个年龄，估计连论文都看不明白，居然也敢署名第一作者？！”
“肯定是某个大家族的人，想来学术圈子镀镀金，简直是不把知识放在眼里！”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他们已经站在金字塔顶，为什么不好好享受荣华富贵，非要把学术圈子搞得乱七八糟？！”
“……”
在场的一些行业翘楚，纷纷表示要去教育署举报，严查程蕾蕾和裴白玉的论文是否存在黑幕。
“不可能！”
孙雪盯着缓缓上台的陈小凡，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他只是一个大学肄业生，怎么可能懂这么深奥的论文？要知道连我有些地方都看不明白！”
“你认识陈小凡？”旁边的陶景艳俏脸阴沉。
“陶总，那个陈小凡是我大学同学，不，确切说大学还没毕业就辍学了，根本不可能研究出这么深奥的论文……”
孙雪说着脑海灵光一闪，情不自禁叫道：“我知道了，他肯定是花钱在给自己镀金，故意让程蕾蕾和裴白玉发表论文为他提高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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