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沉默了。
他无言以对，无可辩驳。
见他不说话，汤莉接着说道：“在项目启动的第一天，她就休学了。”
“而且，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她每天都只睡三四个小时，你知道嘛？”
“前段时间受了伤，抓鼠标太久，纱布结痂了手掌都伸不直，还是我给她剪下来的，这你也不知道吧？”
“在你来之前，她每天吃住都在公司，就睡一个很小的行军床，你知道吗？”
“她家条件不差，为了什么这么拼命，你知道吗？”
“听说你要来，你知道她笑得有多开心吗？”
“但是，为了怕你担心，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床给藏了起来。”
“知道你要来，她昨晚特意回去多睡了一会，就是怕你看出她的憔悴。”
“知道你要来，从来都不化妆的她，今早还在给自己涂遮瑕膏掩盖黑眼圈，还问我看起来自不自然，这你也不知道吧？”
“为了怕你担心，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们，让我们不要告诉你。”
“而你呢？你就是给她买了点药，她还拼命给你说好话！”
“这些，你都不知道吧？”
说着，汤莉语气都有些哽咽了，但她还是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她会经常跟我在一起吗？”
“是因为，她想知道关于你的过去啊。”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们每次在一起的时候，聊的话题就是你啊。”
“你知不知道，她从来都不信神鬼的，但你买了车以后，她一个人去了月山给你求车挂。”
“她是不是跟你说，和同学一起去徒步，顺便求的？”
周帆点了支烟，默默点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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