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点头：“力量是根本，运用是手段。”
他目光扫过众女，“面对百个、千个帝尊围攻，硬撼是下策。分割战场，制造局部优势，以点破面，方为上策。
记住，你们的力量足以瞬间改变局部天地规则——这才是主宰境真正的杀招。”
他翻手取出数十枚温润玉符，分给每人十枚。“此乃绝命杀符，内含我一缕本源杀意。危急时捏碎，可斩圣帝九重境之下一切敌。慎用，这是最后底牌。”
玉符入手冰凉，内里却似蛰伏着毁天灭地的凶兽，众女心头凛然，小心收好。
“西欧那边，”林宇看向杨思语，语气转冷，“不能再拖了。怀柔给了，骨头也要砸断几根。凡人医院的路，必须铺平。思语，随我去一趟柏灵城。”
柏灵城，西欧古都。
哥特式建筑群在阴雨中看上去灰蒙蒙的。
最大的凡人医院坐落在城市中心广场旁，洁白的楼体与周围古老的石质建筑格格不入。
此刻，医院门前一片狼藉，几辆印着凡人医院标志的运输飞梭被砸得扭曲变形，昂贵的低温灵药箱碎裂在地，药液流淌，混合着雨水。
几名低阶修士护员倒在血泊中，气息奄奄。
愤怒的民众和医院工作人员围在外面，却被一队身着银亮甲胄、气息彪悍的教会骑士阻挡。
林宇与杨思语的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医院顶楼平台，雨水在靠近他们周身三尺时便悄然蒸发。
“乔老他们刚走。”杨思语神识扫过，秀眉紧蹙，“去了大教堂方向。”
林宇抬手，指尖在虚空划过。
雨幕仿佛成了画布，波纹荡漾间，清晰的景象浮现——
柏灵城大教堂深处，祈祷大厅。
高耸的穹顶彩绘玻璃滤下冰冷天光，照在光洁如镜的黑曜石地板上。
巨大的受难神像前，三人与两人对峙。
乔老须发皆白，一身朴素的灰色道袍，气息渊沉如海，帝尊境中期。
他左侧站着杨清，面容冷峻，背负一柄古朴长剑，也帝尊境中期。
右侧是凌磊，身材魁梧，双拳骨节粗大，隐隐有雷光缭绕，帝尊境中期。
对面，一人身着猩红镶金边的主教长袍，头戴高冠，面容苍老却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正是柏灵教区红衣大主教，罗伯特·斯本翰是帝尊境巅峰。
他身旁站着一位稍年轻的红衣主教，眼神锐利如鹰隼，透着不加掩饰的倨傲与戾气，私人医院联盟的幕后掌控者，本爱明是帝尊境巅峰。
“……证据确凿！”
乔老的声音透过画面传来，带着压抑的怒意，血狼佣兵团袭击我七处制药厂，现场遗留的圣光爆裂符纹，核心驱动源直接指向你们教会的圣焰工坊！
本爱明主教，你私人医院豢养的死士，使用的暗蚀匕首上淬的毒，与我三号厂区守卫尸体上的伤口残留完全一致！
罗伯特大主教，这就是你承诺的约束？！”
罗伯特大主教眼皮微抬，声音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乔道友，稍安勿躁。圣焰工坊的符纹核心上月失窃，教会内部正在追查。至于暗蚀匕首…本爱明主教，你有何解释？”他将目光转向身旁。
本爱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毫无愧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凡人医院冲击的是整个西欧的医药秩序！
断了多少人的生路？
那些被你们挤垮的诊所、药师，他们的愤怒，总要有个宣泄口。
我们只是没拦住某些被逼急了的可怜人罢了。至于证据？伪造几件很难吗？”
“你！”
凌磊须发戟张，一步踏前，脚下黑曜石地板无声龟裂，雷光在拳头上跳跃，“无耻之尤！我凡人医院救死扶伤，何曾断人生路？
是你们贪得无厌，垄断资源，抬高药价！那些制药厂的工人呢？他们就不是可怜人？他们现在躺在医院里！”
“凌长老，慎言。”
罗伯特大主教的声音陡然转冷，一股无形的圣威弥漫开来，圣光似乎都浓郁了几分，隐隐压制住凌磊的雷光。
“这里是神圣之地。凡人医院…很好。但它带来的混乱也是事实。或许，是时候重新考虑它在西欧的存在方式了。
比如，利润的重新分配？或者，某些核心药方的…共享？”
杨清的手按在了剑柄上，剑气含而不发，整个大厅的温度骤降：“罗伯特，你想吞了凡人医院？”
“是合作。”罗伯特微笑，眼神却冰冷，“为了柏灵城，乃至整个西欧的…稳定。”
乔老深吸一口气，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看来，是没得谈了。凡人医院，永不妥协。今日，要么交出肇事者，赔偿损失，公开道歉，承诺不再犯。要么…”
“要么怎样？”
本爱明主教嗤笑一声，周身腾起炽白的圣焰，气息狂暴，“凭你们三个？别忘了，这里是圣光笼罩之地！”
他猛地抬手，指向乔老，“拿下他们！亵渎圣地，其罪当诛！”
话音未落，祈祷大厅四周的阴影中，无声无息地浮现出十二名身披暗金重甲、手持燃烧圣焰巨剑的圣殿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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