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询问了北沟大仓的其他水鬼之后。
狄仁杰了解到，每次他们从邗沟将盐打捞上来之后，过几日就会有大船前来装货。
大船具体来自哪里，他们也都不知道，只有林阳一个人清楚。
可是，现在这个林阳不肯开口呀。
“大人，让我们两个试试吧，这里虽然没有器械，但是我们西厂的手段也不是寻常之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暗十五和暗十六说道。
“也罢，你们就去试试吧”
狄仁杰说道。
面对如此歹人，狄仁杰当然也不会讲什么仁慈之心。
当晚，北沟大仓便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林阳身上没有一块好肉，包括两腿之间的隐私部位。
不得不说，这太监折磨人的手段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样。
林阳的舌头已经被提前割了，因为有及时的医疗手段，林阳即使被割了舌头也没有死。
林阳现在就是想要咬舌自尽都做不到，舌头根本伸不到牙齿那里去。
林阳的叫喊声中既有身体上的痛苦，也有心灵上的后悔，早知道这样，不如当场直接自杀了算了。
何必要受这等苦呢。
......
一连3天过去了，林阳还是不肯配合，暗十五和暗十六怕耽误狄仁杰的大事，便赶来如实汇报。
“狄大人，林阳还是不肯配合”
“嗯，我知道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3天里，他将北沟大仓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好像袭击北沟大仓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
但是，水鬼们所说的大船却迟迟没有到来。
狄仁杰猜测，这肯定是他们有着某种联络方式，中间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环节。
其实，也就是最近元齐得知狄仁杰到了扬州之后，命令各属下要谨慎行事。
没有林阳的亲笔信，卧虎庄的船是不会来北沟大仓的。
等了3天，狄仁杰认为那个所谓的大船不会再来了。
虽然不知道食盐被谁运走了，运去了哪里。
但是，食盐的最终目的地却不难猜，肯定是淮北等缺盐之地。
于是，狄仁杰便带着李元芳、曾泰、狄春、张环、李朗等人继续去淮北盱眙。
至于宁氏，狄仁杰则是安排他到黜置使大船中休息了。
暗十五和暗十六也没有再跟着狄仁杰他们了。
他们还需要将林阳带回西厂。
这是西厂的尊严，我就不信了，我西厂那么多的铁疙瘩，撬不开你小子的嘴。
这是暗十五和暗十六的执着。
......
而在另外一边，李言的船也终于快到盱眙了。
这天，大船路过河口镇，在船上待了半个多月的李言决定下去走走。
不管船上的装修多么豪华，还是脚踏实地的感觉更好。
李言和如燕十指相扣，后面还跟着一位谨慎小心的雨化田。
逛了好久，直到夜幕降临，李言和如燕这才准备回船上。
不过，接下来的这一幕成功吸引了李言和如燕的注意力。
之间一个文弱的书生模样的人，手里不知道抱着个什么东西。
圆滚滚的，用荷叶包裹住的。
按理说，每个人的第一感觉，这应该是个猪头。
可是，这猪头为什么会渗出这么多血，书生的长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
这肯定不正常。
果然，书生正巧碰见了寻街的里长。
里长也一下子就发现了书生的不正常，随即问道：“巩生，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呀？”
“明日便是母亲的祭日，这是小生从冯屠户那里赊来的猪头”
书生巩生回答道。
“猪头？”
“可是刚杀的猪？”
里长又问道
“应该不是，是冯屠户早就包好的，应该不是刚杀的”
巩生如实回答道。
“哦，那可就奇怪了”
“你把荷叶打开给我看看”
里长说道。
“是”
巩生说道。
掀开荷叶，里面包裹着的竟然是个人头。
巩生害怕极了，脑子一空，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圆滚滚的人头滚到了一边，巩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
“巩生，你，你竟敢杀人，走，跟我们去见县太爷去”
里长说道，就想拿巩生去见官。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巩生惊慌地喊道。
不过，里长岂会相信他的话，就要让人向前去拿住巩生。
如果李言没见到就算了，既然见到了就不能不管。
哪个人杀了人之后，会大摇大摆地拿着人头在街上乱晃的？
由此，这个巩生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
“住手”
李言大喊道。
“你们是什么人？”
里长问道。
“我们是游玩至此，对破案之道很有兴趣，感觉这个案子颇有蹊跷，特来管些闲事”
“去去去，小两口的，到别处玩去，这可是杀人重案，不要自找嫌疑”
里长说道，完全没有将李言和如燕这对新婚燕尔的情侣放在眼中。
李言当然也不会因为里长的话而生气，里长不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么做无可厚非。
“里长，这人不是说人头是冯屠户赊给他的吗？为什么不调查一下冯屠户呢？”
李言问道。
“嗯，也有些道理”
里长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巩生，你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再讲一遍，若是有隐瞒之处，我立刻就拿你去见县太爷”
“好，好”
巩生连忙说道。
然后将事情的经过再讲了一遍。
之后，李言就提议去冯屠户家里查看，里长也同意了。
见李言夫妇二人一点都不避讳杀人答案，里长心想：也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公子少爷，一点也不知道人心险恶。
这万一和杀人大案扯上牵连，后悔都来不及。
不过，里长也没有赶走李言他们，他劝也劝了，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也怪不到他的身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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