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大吃一惊。
珂儿说：”小姐一直说头疼，浑身没力气，就想睡觉。“
道一急忙跟着她来到里屋。只见马兮彤脸色苍白地倚在床上。道一上前问道：”兮彤，你怎么了？“
马兮彤没有回答。道一推了她几下。马兮彤勉强睁开眼睛。
”别，别管我。我......要睡觉。“
说着，又闭上了眼睛。道一寻思着去找个大夫。
珂儿又在一旁说：”我还觉得有人盯着这里。“
道一更加吃惊了。
珂儿继续道：”可我不知是谁。对方一定武功了得。我也不敢离开小姐太久。“
道一说要赶快离开这里。珂儿表示反对，说小姐一定是病了，恐怕不宜搬动。道一心中着急。他决定先出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在盯着这里。
他在小院周围转了一圈，觉得并无可疑之处。于是他想再去远些的地方查看，便继续扩大搜索范围。不知不觉中他又来到顺承门附近，却见那里秩序井然，城门又开了。
道一心中奇怪，城门口依旧没有任何告示。他只好又返回住处。珂儿再次急着迎了上来。
”道一大哥，不好了，小姐晕过去了！“
道一大惊，直冲里屋一看。马家小姐一动不动躺在床上。
”一定得找大夫！珂儿，你看好小姐。“
道一说完又返身朝外面冲去，可他还没出院子，就见院门口的地上有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是一封信。他抓起来瞥了一眼，上面用清瘦的字体写了一行字。
道一顿时脸色铁青，把信往怀里一揣，默默回到屋中，对珂儿说他或许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然后便又离开了屋子。
他飞奔着进了城，来到如归阁，直冲前两天见金归燕的屋子。金归燕果然正端坐屋中。
”你到底把兮彤怎么了！“道一大声叫道。
金归燕脸色淡然。”你不该问我把你的马姑娘怎么了，而是该问四夫人把她怎么了。“
道一顿时眼睛睁大。”四夫人？“
金归燕点点头。”前天晚上，我们四个人吃饭的时候。四夫人要喝三十年高昌马乳葡萄酒。伙计端来后，她拿起第一个酒杯细细查看，然后给了马姑娘。马姑娘用那只杯子喝了酒，结果便是如此。“
道一目瞪口呆。金归燕又说道：”饭后，我问了四夫人。她承认给马姑娘下毒了。我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说她发觉巡检司
的人来了，又听见我和你们的谈话，知道你的马姑娘杀了白二公子，那个中书舍人。她要给白二公子报仇，因为......
嗯，这么说吧，白二公子和她从小到大关系很好。而且，四夫人说，马姑娘偷了她的东西。“
”多谢。“道一吸了口气，扭头就走。
”且慢。“金归燕在他身后说道，”四夫人已经躲起来了，你是找不到她的。“
道一停住脚步，慢慢转回身，脸色变得铁青。
”你为何不抓住她......你看见她给马姑娘下药，为何不制止？“
”我为何要制止？我又为何要抓住她？“金归燕淡淡地说，”你和马姑娘不听我的话，不肯交出我要的东西，我很不高兴。“
”你！“道一气得眼冒金星。
金归燕又淡淡一笑。”不过，我毕竟是马姑娘的好朋友。因此，我还问了四夫人她下的是什么毒，解药在哪里。“
道一深吸了口气。”我明白了。你是要我用那东西来换解药，对不对？“
金归燕轻轻点了点头。
道一怒道：”你休想！那东西是兮彤的命根子。她绝不会同意交出来的。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她中的是什么毒。京城里我认识的人不比你少！太医院里的高手我也请得动......“
金归燕抬手止住了道一。”我知道你说的是李公公，他是太医院执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算太医院的人能查出中的什么毒，他们也绝不会有解药，因为，就连四夫人自己也没有。“
道一怒眼圆睁。”那你还想要兮彤的东西来换解药！究竟是什么毒，你说是不说......“
”别发急，毛少侠，你听我慢慢说。“金归燕示意道一安静，”我前两年去过一回茅山，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是关于你的。
说你多年前带着一位女子去阁皂山求阁皂派李宗师治病。李宗师说，只有一种茅山神药才能治好。那时茅山许大法师恰好向张天师进献了一支神药。你便夜入天师府，偷了那支神药。”
道一听到这里，呼吸早已变粗。金归燕分明说的是马家小姐在杭州生了重病后的事。
“那支药叫什么？“金归燕故作思索，”......啊，我想起来了，叫龙仙芝。你带去的女子就是马姑娘吧？“
道一变得面如死灰。
”你是说兮彤这回中的毒也得用龙仙芝才能治好？你知不知道，龙仙芝全天下一共只有两支，一支上回她已经
用了，另一支在茅山！离这里两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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