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退出的，却不是大家以为的，那个唱跳都不算好的周小芳。而是张莉，那个非常喜欢听歌的小姑娘。
她的成绩还是挺不错的，家庭条件也足够优渥。她父母和她仔细谈了未来，最终她选择了另一条文艺路线，去艺考，然后考帝影或者华戏。
他们也不是很信任王旭真的能放任自己的女儿去上大学，这种不信任是解释不了的，王旭也只能随他们。又不是找对象，员工和老板的关系天生就是对立的。
王旭当时还有点郁闷，但事后仔细想了想，也就理解了她的家庭作出的这个选择。走这条路，她的家庭能提供更多的支持，远比直接下海扎进娱乐圈来得稳妥，虽然可能会慢些，但胜在长久。
而周小芳则不然，她的家庭和娱乐圈没有任何关系，他父亲是个副科级的小干部，在厂子里做行政，手上那点小权力连贪污腐败都不够资格。
女儿学习又一般，努力也就是个二本水准。这辈子要想有出息，要么嫁得好，要么就是找个靠山。找老板当靠山虽然不靠谱，但这已经是他们能找到的最大的一座山头了，口碑也还算好，那就这样吧。
其他就只能听天由命，盼望这个从小就认识的胡同小子正直一点，多少念旧情就好。
这也是不错的路，学习从来都不会是错误的选择，王旭也很支持。
新来的两个小姑娘，王旭也见过了，一个叫张琳，一个叫何晴。两个都是艺术生，从小就学舞蹈出身，相貌精致，舞蹈比赛获奖，靠加分才上了东直门中学。
两人的成绩不是很好，好吧，其实是学渣。不过确实肤白，貌美，大长腿，身轻，体软，嗯嗯嗯。
她们的家甚至都不住在附近，是中学为了文艺特长学校的名头特别招收的，平时由贺老师带着继续学习舞蹈和唱歌。
她们是住校生，平时住宿舍，周末才回家，每天练功不辍，因此倒也有了还算不错的功底，起码比李玉那几个强太多了。
五人组正式重新开始，开始了一边培训一边学新歌的练习生生涯，嗯，华夏特色的。因为她们还得继续上高中，只是对学习成绩没有那么高的要求罢了，要求仅仅是能毕业。
不过王旭还是要求这几个女孩子的成绩不能太差，王旭可以容忍这些人水平不高，但绝不能是九漏鱼那种，好歹得把高中毕业证拿到。
其实王旭挺希望这些女孩都能好好上个大学再出道，但以她们的成绩，估计真的很难。李玉和周小芳还是有机会的，其他几个，只能看看运气了。
现在的大学还没扩招，大学的入学资格真的是硬邦邦的门槛，多少人撞得头破血流。后来的学校扩招，但也确确实实为太多的人打开了人生的道路，任何一个决策，也许都会有好坏两面吧。
东直门中学算不上多好的高中，但也在附近很有名望。原因就是这里每年的大学录取率接近三成，但依旧有超过七成的学生会就此走向社会，这是现实，得接受。
王旭能够尽量给予这些女孩一些帮助，为她们铺一条还算顺畅的人生道路。这种沉甸甸的责任，是王旭作为老板需要承担的。当然，这几个女孩未来创造的利润，也是王旭需要笑纳的。
他们的学习方法，有点像棒子国的练习生，算是权宜之计吧，王旭并不打算广泛推广这种奇葩制度。
在王旭眼中，练习生制度其实是一种很低级的制度，除了棒子国和小日子几乎没有哪个国家会以之为主要艺人培养方式。
因为这种制度培养出来的产品实在太单一了，文娱，说到底还是文字头的，而练习生最多只能产生娱的那一部分。练习生练的是技能，缺的是智慧。只能出品花瓶般的产品，保质期短，质量一般，产量还有限。
在王旭的心中，与其折腾练习生这种闭门造车的奇葩制度，还不如投资艺术类的职业教育。
艺术真的是一种高深的学科吗？顶级的，可以触碰到灵魂，确实可以算是。但普通的呢，纯粹表演型的呢，说白了，唱歌、跳舞，甚至演戏其实就只是一种技能罢了。
大部分普通人，经过几年的培训，都可以做到唱跳俱佳。所以缺人才的时候，职校才是海量出品人才的培养基地。有了足够的基数，什么样的优秀尖子挑不出来？
人才是一切的根本，特别是基层。任何行业都需要足够的基层人才去填充，才能竞争出顶尖的那一批。类似于养蛊，最终活下来的才是最好的。
而普通的，则会充斥这个市场，把价格打下来，她谋生，你享受，如此而已。
王旭看到的未来中，娱乐圈的集中效应越来越显着，极少量的头部占据绝大部分的资源，也贡献绝大部分的利润。而海量的底部，却只能分享极少量的资源，也贡献最少的利润，但却养活最庞大的从业者。
当资本看清这一趋势的时候，资源就开始更进一步倾斜，根本不会在乎是不是杀鸡取卵，这个趋势几乎是不可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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