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蓉从后视镜瞄了吴东一眼，撇撇嘴，发愁的表情肯定是装的。
“哎，谁让你想法多呢，这就是能者多劳呗。”
吴东点点头，“唉，没办法。我的想法其实也不怎么样，但是他那个更差！”
“不至于吧，你们两个大导演在这比烂？”
吴东看着外边的街道，“哎，小荣绕一下，不要走来的时候那条路。”
“怎么了？”童小蓉惊奇的问道。
“这边靠近经贸大学的分校，门口有夜市。”
“噢，好嘞。您对这边还挺了解的呀？”
“我有个高中同学在经贸大学读书，他们寝室有个幽州人，说是考到燕京读大学了结果发现这里有公交直接到他家，从住校变成了走读，我还在这挤过一个星期呢。”
吴东看着窗外，未来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过这变化现在才刚刚冒了个头。
……
车驶过经贸大学，吴东淡淡道，“其实也不是比烂，我脑子里有很多好想法，但是雅典那边给咱们设置了层层的限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雅典？西拉和咱们关系不是挺好吗？”童小蓉不解。
……
吴东没说话！
真没话说！
印度是亚洲第一强国，62年他们英雄辈出，虚假的宣传印度人自己都信了。
寒国有8000年历史，中国的文化都是学他们的，他们是亚洲起源，虚假的宣传寒国人也都信了。
吴东觉得不能再想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很多人都骂张一谋。
他的困境没人提，因为不能破坏两国关系。
在雅典受到的慢待真是一点也不宣传啊，反正黑锅都让张一谋背了。
伦敦的八分钟在燕京是什么待遇，整个场地中心都让给他们了；
巴西人在伦敦受到了什么待遇；
本子在巴西又是什么待遇，灯光全灭放视频；
冬奥会的时候咱们怎么对意大利的，他们甚至带个U盘来就可以，设备咱们都愿意给提供了……
吴东最后淡淡说了一句，“终有一天他们都愿意和咱们做朋友，不是现在这样。求来的朋友不是朋友，用钱也买不来朋友。你当人家是朋友，人家把你当猴耍！”
“咱们演出场地非常小，很多想法都没办法实现。唉！”
童小蓉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吴东。
满腔悲愤，忧国忧民。
原来老板是这样的人！
童小蓉很早就告诫自己，不要有多余的想法，这就是一份能让自己衣食无忧又能拥有社会地位的工作！
虽然前面加了“衣食无忧”也加了“社会地位”，但这两条都是定语，“工作”才是重点。
童小蓉和吴东的关系就是老板和助理，这一点她踩的很准，虽然偶尔看起来是踩线，但是踩的也是朋友的线。
23岁，金陵工商管理学院文秘专业毕业。
最初来面试的时候小姑娘一身职业装、干练、清清爽爽又活力四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基本都是中性装扮，什么假睫毛，美瞳，美甲一概没有，甚至红嘴唇都不涂。
吴东摇下了车窗。
童小蓉关上了空调，车并没有直接开回酒店，在偏远的街道兜了好几圈。
“行了，我气顺了，回去吧。”
吴东想想童小蓉，挺开心，助理越来越懂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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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体育总局会议室。
秦导演正在对着投影仪讲解着新的创意。
下面众人窃窃私语。
“这个好，十二花神。比那些光着屁股的舞蹈强多了。”
“汉服啊！这个是马面裙吧。”
“应该说是把历代的服饰都融合进去了。”
“牡丹那个肯定是唐装……”
“嗯，把建筑和体育结合起来，天坛，长城……”
“哈哈哈，张导，到底是张导神话故事他也能想起来，这是聊斋里边的《茅山道士》吧。”
……
秦导演说完了，最后这句她刚好听见。
“嗯，灵根来自《茅山道士》里的穿墙术，但是这次王豆豆扮演的书生不仅穿越了空间还从古代穿越到了现代，还把花神带到了雅典。”
“哈哈哈，这个，这个叫什么了，那个新词！！？”
“脑洞大开，吴东创造的新词。”
秦导演也认不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但是，在座听介绍的都是领导这肯定没错了。
秦导演微微一笑，“脑洞这个词是吴导演创造的，这个串联的创意也是吴东导演想出来的。他，好好，他说张导原来的演出方案过于的接地气了。”
“哈哈哈，他就是说张一谋土呗！其实我也是这个观点，但是大家都说，就是一个几分钟的邀请演出，喊几句wele to yanjing也就完事了。”
秦导演淡淡道，“吴东导演的意思是，最后连wele to yanjing也换掉！”
“啊？wele to yanjing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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