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你成什么了？”
江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哈哈哈，若要成仙须忘我，我心不死道无门。吾道成矣！”火旺天帝继续仰天大笑。
唐琦玉的拳头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点肉体的疼痛。
在颠倒错乱的世界观下，疼痛让他的思维越发活跃。
“证道成功了？那天帝你反击啊？”江凡心头涌起一丝喜悦，催促道。
长寿仙尊捋了捋纷乱的须发，拱手道贺：“恭喜道友，假亦真时真亦假，吾心即世界，一切皆虚妄。”
仙尊转向江凡，满头肿胀的红包和熊猫眼，让人不忍直视，但他无悲无喜、气度超然，用仙风道骨的气质，把形象弥补了回来。
“小友，镜花水月一场空，此生皆是浮生梦。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江凡被当头棒喝，神情一振，难道真是我的大机缘来了？
仙尊和天帝的话亦癫亦醒，细细品来，又似乎有点道理。
江凡若有所悟，打算学着把外在的疼痛当作虚妄。
火旺天帝向长寿仙尊回礼：“同喜，同喜，道友也悟了吧！”
长寿仙尊点头：“嗯！贫道有些感悟，错的不是我们，是这个世界！”
火旺天帝大喝：“没错！爆裂吧现实，粉碎吧精神，放逐这个世界！”
“仙尊、天帝，你们放逐这世界之前，能不能先让这秃……琦玉老师停手？”江凡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但沉没成本有点多，他不愿意去想自己也许站队站错、站成沙比的可能性。
“呵呵……”长春仙尊摇头冷笑，睁大肿胀的双眼，全身气势如渊似海。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秃道友，你太嚣张了。”
火旺天帝亦是冷笑：“没错，秃道友，遇帝不拜，真命已失，轮回碑上有汝名。”
然后江凡被打得更狠了。
“你们……”
“你们别光说不练啊！”
江凡被锤得头皮麻木发胀，甚至都看到有头发掉落……
他有些惊慌无措，想到秃道友，他还想以后继续有资格买洗发水啊！
江凡悲愤地仰头看着唐琦玉，“琦玉老师，骚话是他们讲的，也是他们喊你秃道友，我喊你老师，你为什么打我比打他们要多？”
唐琦玉的黑色卤蛋脸神情冷漠，仿佛木有感情的机器。
“他俩普通人，年纪大，经不起锤，脑子又不正常，有些称呼是你带头说的吧，不锤你锤谁？”
唐琦玉打长寿、火旺的力气很小很小，打几拳出一点气就算了，总不能真跟人家病人计较太多。
剩下的火气怎么办？
江凡嘴贱，又这么能抗揍，自然全都发泄在他身上了。
唐琦玉看到江凡暴露出来的一点光滑头皮，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转瞬即逝，一般人看不出来。
拳头力气没加，怕把人锤死，但频率明显加快了，火力全部集中在了江凡身上。
院门口这么大的动静，保安室值班人员看着一个个穷凶极恶的样子，尤其唐琦玉一拳就把人锤进了地里，傻子才出来。
他们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院内管理和六扇门。
此时院长医护人员赶来，但也在远处停下了脚步，还是等六扇门来了再说吧。
唐琦玉看了眼远处的医护人员，收起拳头，气出得差不多了。
他把长寿和火旺从地里拔出来，用巧劲扔了过去。
“把他们扶回去吧，就头上几个肿包，没受其他的伤。”
长寿和火旺本来仙风道骨的样子，看到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就有些不淡定了。
“放开本座，本座已经证道了。”
“没错，吾等还要去找长生道友，他飞走了。”
医护人员熟练地拿出镇静药，“嗯嗯，恭喜你们证道了，再吃颗仙丹稳固一下根基。”
“本座不吃，已经证道，不需要再吃仙丹了。”
医护人员把镇静药掺进水里，“那喝杯仙酒吧，庆贺你们证道成功。”
“好！当浮一大白，这证道酒是要喝的……”
长寿和火旺沉沉睡去。
“……”全场一片诡异的安静。
刚刚机灵躲在长寿和火旺身后的大秧秧，红霞满面。
她偷偷看了看周围，没人注意到她，连忙上前几步，走到了苏瑜附近的位置。
苏瑜斜着眼瞥了楚未央一眼，然后又横挪了几步。
笨蛋是种病，会传染的。
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的江凡，也彻底死心。
怎么会这样？我的判断不应该失误的啊！
推算到崖州仙人在精神病院，在这里见到兽皇鲲鹏。
这两人又喊兽皇小鲲，怎么可能不是崖州仙人？
这么严丝合缝的逻辑闭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现实没有给江凡多少思考和伤心的时间。
唐琦玉把他拽起了一点，和叶辰、吕轩元一样，双手能活动，然后一套数学卷子放在了他面前。
“快做吧，规矩刚刚说说了，要是开小差和作弊，就继续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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