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医生，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说话的应该是一个小护士。
小医生声音又压得低了些，“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乱说。真的是我亲耳听到的，绝不会错。”
小护士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应该不能吧，看着梁主任仪表堂堂的，而且不是说他已经结婚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很多男人表面上看着仪表堂堂人模狗样的，但是实际上内里是什么样子，还真说不好。”
小护士笑了几声：“小王医生说的头头是道的，该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说着，两人的脚步声离楼梯间的门越来越近。
林司乔和纪淮对视了一眼，先快步往前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说的是哪里话，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说着，小王医生推开了楼梯间的门。
两人走进来之后，小护士往护士站走去，小王医生便转身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小王医生。”林司乔出声叫住了他。
听到这个称呼，小王医生的身子一僵。
整个医院，只有刚才那个小护士是叫她小王医生的，其他人都叫他王医生。
是不是他们刚才的对话被听到了？
他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子，没敢直视林司乔，眼睛看着地上，问了句：“有什么事吗？”
林司乔走上前几步，问道：“小王医生，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
小王医生心里一百个不情愿。
可是又怕刚才的话被人当做把柄，只好点头同意。
两人又转身去了楼梯间。这次小王医生十分谨慎，左顾右盼地确定外面没人，才跟了进去。
林司乔为了让他放心，对纪淮道：“要不你在外面待着吧。”
纪淮的脸倏地黑了下来。
她跟一个男人去楼梯间里密探，让自己在外面给她放风？
但是他最后还是耐不住林司乔恳切的眼神，点头答应了。
关上门后，林司乔才开了口：“小王医生，我就是想问问，方岁然这个病人，你了解多少？”
听她提起方岁然，小王医生咽了咽口水，答道：“我只知道她在我们医院住了好几年了，具体的病情我不太知道，你可以去问我们梁主任。”
林司乔接着问道：“其他的呢？只要是关于她的，不论哪个方面的，你知道的都可以告诉我。”
小王医生有些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林司乔：“你跟这个方岁然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跑来我们医院打听？你要知道，医院是要对患者的病情保密的。”
林司乔把刚才对梁主任的说辞又说了一遍，然后道：“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护士站问问。我前几天来的时候还登记了的。而且我来的那天，方岁然碰巧发病，应该有不少医生和护士都见过我的。”
小王医生这才放下了心，道：“这个方岁然，我一直就觉得她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住在我们医院？这些年好像也没几个人来看过她。”
没几个人来过，也就是说，还是有人来的。
“还有谁来看过她？她家里之前出了事，就只有她一个了。所以我们这些远方亲戚才会帮着问问。你也知道，远房亲戚，其实已经沾不上多大边了，但是看她着实是可怜……”林司乔的脸上露出满是惋惜的神情，叹息道。
“怪不得呢。来看她的我记得好像也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具体的我也没太注意。”
“那刚才小王医生说的，她和梁主任，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听到这个问题，小王医生的脸色瞬间不太好看了。
看来还是躲不过。
他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地道：“这位小姐，你一定是听错了。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你不要冤枉我，会影响我前途的。”
说完，小王医生就要转身离开楼梯间。
“小王医生，我也只是为了我表姐，才想求个真相。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可是小王医生丝毫不为所动，还是坚定地打算离开。
这时，林司乔又开了口：“小王医生要是不肯说的话，我就只能拿着录音去问问其他人了。”
小王医生的脚步顿时僵在了原地。
他急急地转过身道：“这可不行啊，真的会影响前途的。只要你别把录音传出去，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说完，还往林司乔的手机上瞄了几眼，问道：“现在你没在录音吧？”
林司乔把手机解锁，给他看了一下，确定没在录音之后，小王医生才接着说下去：“其实已经不止一次了，我经常值夜班，巡夜的时候路过她的病房，偶尔就会听见那种声音。
但是毕竟我们这医院特殊，发生什么事情也都不奇怪，我开始也没觉得什么。”
小王医生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知道有一次，我不仅听到了方岁然的声音，还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结果过不了多久，就看到梁主任从病房里出来。
还好我当时躲得快，不然要是被梁主任看到了，那可真的是会影响前途的。”
林司乔问道：“那平时，你们这个梁主任的风评怎么样？他和方岁然之间有过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小王医生想了想才道：“这个梁主任是有背景的，具体是什么背景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有些背景，所以平时很少有人敢议论他。他应该是结婚了，但是也不知道他老婆是谁，长什么样子。我们都没有见过。”
林司乔蹙眉思考着，小王医生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说这男人怎么能这样，我们连女朋友都找不到，他们有了老婆还不珍惜……”
“我知道了小王医生，谢谢你，录音我会删除的。”
说完，林司乔就开门离开了楼梯间。她示意了一下纪淮，两人准备离开。
经过护士站的时候，听到一个小护士说了一句：
“真是奇怪，这个登记表我记得前天明明弄脏了一块，怎么今天又干净了。谁这么厉害，这都能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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