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问，就代表了你已经了解过这个号称癌症之王的存在。确诊和治疗都很困难的消化道恶性癌症，早期确诊率低，手术死亡率高，治愈率极低。”
“因为早期确诊率低，所以确诊后一般都已经是中期，中晚期。”
“既然是晚期，一般医生都会建议保守治疗。不过……病人自己要求，医院也会尊重病人的想法。”
迟爷爷摩挲着手里的十八子，“可以有，但是完全没必要。”
“那……如果是末期的话，还有多少时间？”迟欢欢艰难的从齿缝里挤出这一句。
“断则三个月，多了也超不过三年。”
爷爷的回答，让迟欢欢心猛的往下沉。
脸色也猝然白下去。
迟爷爷仿佛知道了什么，反问，“是官欣？”
迟欢欢绝望的，艰难的点点头，“现在有办法了吗？”
“没有。”
“……”
迟欢欢冷静了片刻，幽幽叹了口气，“中医不是很厉害吗？什么千年人参，万年灵芝，天山雪莲，九死还魂草，十全大补丸……就没一个能救命的？”
迟爷爷唇角抽了抽。
一脸无语，“欢丫头，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还是修仙小说看多了？一口药就能长生不老百病全消，还要医生做什么？”
“现代医学科技虽然比过去要发达很多，但是仍旧还有很多尚未攻克的难题。像官家这样的人家，可以不计代价活命，不过过程会很痛苦，而且胰腺癌复发的概率超过治愈的概率。”
“反复循环，她的身体也撑不住。不如心态放平和，好好珍惜剩下的几年时光，或许更值得。”
爷爷的话，无疑直接的差不多让她早点安排好后事。
“最多只有几年了？”
迟欢欢这话像是在问爷爷，又像是在问自己。
“人走背运，背到底，说不定时来运转能撞大运。”
迟爷爷放下手里的十八子，坐在书案前，拿笔写了一封信塞进信封里。
附上一张名片。
“这是我一个朋友，你或许可以带着她的病例去碰碰运气，他们实验室从某种中草药里提取的某种元素，或许对抑制癌细胞扩散方面有很大的突破。”
迟爷爷把信封和名片递给迟欢欢，“不过暂时还没有进入临床试验，你可以拿着我些的拜帖先去了解下情况，要不要尝试看她自己的意愿。”
迟欢欢接过信封，眼神落在压在信封的名片上。
辰大生命科学研究院。
江城院士。
“这不是上一届得了世界级奖项的科学家吗？您是……”怎么认识这么这位大佬的。
他们的科研团队，都是医学界的领头羊。
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迟欢欢表情震惊，迟爷爷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同学。”
“……”
厉害，我的爷爷。
迟欢欢把信封和名片收好，震惊之余，有点担心，“拿着这封信，真的就能见到江城院士？”
“又没让你去！”
迟爷爷扶额，从新拿起桌上的琉璃十八子捏在指尖摩挲。
“那是让官尧臣去？爷爷，您是怎么知道，是他姑姑生病了？”
迟欢欢疑惑，不懂就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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